在那样的日子里久了,慢慢的,她就将自己所有的性子都给藏了起来,让那个真正的自己,也慢慢的遗失在了过去,丝毫都不剩下。
但是这几年的日子,司珩让她完全遗忘了过去,抛开了过去。
一点点的将两个人原本看上去十分不平等的位置,给彻底的转变过来,这种所谓的平等,是建立在改变长歌心态的基础上。
事实证明,这样的改变的确是有用的,长歌现在慢慢的就丢掉了那些害怕。
当年因为染府变故在她身上留下的那些烙印,已经在时光的消逝中,慢慢抛开丢下了。
“我也觉得。”长歌回了年青辞一个浅淡的笑意,十分赞同年青辞的话。
的确,自从昨日将刑部的事和司珩说开,他可以那样轻而易举的同意以后,她就感觉,过去好像有什么笼罩在她身上无形的压力,在这一刻统统的消失不见,彻底被丢弃。
而这种东西的丢弃,让她从心底里感觉到了一种轻松和惬意。
再也不必为过去的那个自己背负的东西难受,郁闷。
“你这算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年青辞想了想,前几年的那场大火,然后现在的长歌,好像用这样的形容,十分的准确。
只不过就是长歌这个重生的时间许久的久了些。
染长歌也赞同年青辞的话,还颇有兴致的打趣了一句,“算是凤凰涅槃,不过浴火重生还是算了,我可不想再见到火。”
无论怎样的重生,但是有些不能克服的东西,她是真的没有办法克服的了。
对于火光的畏惧,大概是她这辈子都过不去的坎了。
年青辞又开始了她一本正经,但是却又让人听不懂的理论观点,“你这个可以算作是创伤后遗症。根源其实也算是在当年染府的事情上,你现在既然已经在心里将这件事情给放下了,那么其他的也不必太过于强求。”
“反正日常生活中,你能碰到火的概率本来就不多。至于做饭这件事,你更加不用担心。这一日三餐不都有人包了么?所以用不着担心那么多。”
“这种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恐惧,不一定非要逼着自己去接受,或者是去面对。再说,本来就没必要非要去面对,又不是需要天天下火线的。”
“明明可以轻松点的过日子,何必要那么为难你自己?”
染长歌轻笑了一下,日常的开始吐槽年青辞的这一大堆长篇论调,“虽然你说的很多我都不是听得太明白,但是关键的东西我还是听懂了的。放心,我也没想为难我自己。”
身边伺候的人基本上也都知道她这个毛病,所以尽量都很注意。
就连平日里的照明,她住着的院子,大多用着的都是夜明珠。
因为这个,司珩都快将国库里面的夜明珠全部都送到她这里来了。
即便偶尔有少许需要用到蜡烛的地方,也都是用罩子给好好的罩着,确保在她肉眼可见的地方,见不到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