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撇了撇嘴:“谁明白你的东北话!”
谢老板啃着鸡翅说:“还是我做的手势易懂……”方刚说那是当然。
闲时,方刚仍然经常去育侨学校,找张妃和仇老师学泰语,然后请他们俩共进晚餐。奇怪的是,仇老师这么爱喝酒,但现在却经常拒绝,找各种借口不想去,但方刚偏偏就喜欢跟他喝,又能从他这学到不少知识,又有棋逢对手的酒友,仇老师似乎每次都不太情愿。
这天三人又在一起吃饭,方刚和仇老师都没少喝,张妃在旁边劝他们够了,可两人只要交上火就必须分出胜负。张妃问起泰国仔的事,方刚愁涌心头,摇摇头:“唯一的线索也死掉了,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找到他的骨灰……我这可怜的兄弟,父亲找不到,母亲惨死泰国,现在连骨灰都不知下落,都是我给连累的!”
“我不该提,”张妃很后悔,“你们还是喝酒吧。”可方刚却没了兴致,泰国仔的事让他酒喝了一半,阻止仇老师扬手再去要酒。
趁张妃去卫生间时,方刚低声问仇老师:“如果有人也像你一样是通灵体质,他要是想出家当和尚,学习正统佛法,或者修外法当阿赞,是不是效率比普通人快得多?”
“我必须得……纠正你的话!”仇老师打着酒嗝,“不是效率快,而是无论你想当龙婆加持佛牌、做法事,还是修外法当阿赞,都必须拥有通灵体质,不然你怎么也学不会,就算学会也没什么法力,懂了吗?卖这么久的佛牌,还不懂道理!”
方刚这才明白:“就是说,想出家当和尚谁都行,但要想修法用来加持佛牌、驱邪做法事就必须得有天份,当阿赞也是?”仇老师哼了声,说废话,这是在修法,你修个自行车还得学半年呢,何况是法门和巫术,哪有这么容易,不然就全当阿赞、都会降头,看哪个不顺眼,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明白!”方刚嘿嘿地笑着,“你可能没明白我的意思,最近,我正在跟那个光头杨秀发共同物色适合修法的人,想把他培养成阿赞。这样的话,以后我们这三个牌商再接生意,就能多剩些利润,毕竟是自己人,不会要价那么高,怎么样,这个办法可行吗?”
仇老师冷笑两声:“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无知者无谓’吧!不管怎么说,反正勇气可嘉。”
方刚被泼冷水心里很不爽:“为什么?”仇老师告诉他刚才已经讲过,别说适合修法,就算适合出家当和尚修身养性,也不是人人都能行,更何况阿赞。你们慢慢找吧,十年以后也许能找到。
“我说仇老师,你有没有想过,”方刚很认真地说,“你是通灵体质,就算不想抛妻弃子、剃度出家,为什么不自己修法当阿赞?你有天份,修进法来肯定进步神速,到时候一定抢手!我认识不少牌商,到时候都从你这里拿牌,法事生意更不在话——”
仇老师打断他的话:“抢什么手?我对修法没兴趣,不然还用你劝,前几年就修了!”方刚疑惑地问为什么,是怕法术对自身有影响,还是不喜欢接触那些阴物。仇老师摇摇头:“都不对。”
方刚正想追问,张妃从卫生间回来,笑着问两人在聊什么这么神秘。方刚正在思索找什么借口,仇老师用刀叉指着方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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