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培养自己人,”方刚说,“我暂时不打算回中国,就在泰国做佛牌生意很好。为了追求利润最大化,希望能找个适合修法的人培养成阿赞,这样一来,以后赚的钱才会更多,才有可能买大别墅,开奔驰车!”
孙先生笑:“看来我这个腔还真帮对了。”
仇老师插言道:“说正题吧,明天什么时候动身?”孙先生说现在就去超市采购,明天一早出发。
路过超市买了很多吃喝,三人就在方刚的公寓凑合一晚。仇老师和孙先生睡在卧室床上,方刚则在客厅沙发上凑合。这晚他没睡好,倒不是因为沙发没有床舒服,以前再困难的地方都睡过,而是因为泰国仔。
转眼,距离泰国仔离世已有八年,到现在也没能找到他的骨灰,无法入土为安,这就像块心病,让方刚总觉得无法安睡。这八年当中,方刚经常会想,有没有可能渐渐就把这事给忘了,没想到八年多过去,不但没忘,却越来越严重,有时候只要晚上想起这个事,他就觉得那个放在桌上的小玻璃瓶在动,觉得好像泰国仔残存的灵魂正在发出无声的控诉,指责方刚为什么还没找回自己的骨灰。
方刚从沙发中坐起,来到桌前坐下来,拿起玻璃瓶:“阿泰,你要是真有灵,就在梦里直接告诉我你的骨灰在哪里,岂不省事得多?也免得我总是一趟一趟瞎跑,既费钱又没结果!”
可惜次日起床,方刚还是没梦到。他觉得可能是玻璃瓶里骨灰量太少,阴灵残缺过多,所以根本无法进行托梦,就算再厉害的阿赞来了估计也没戏。
出发之前方刚给杨秀发打个电话,汇报昨天遇到贝姆的事。杨秀发说:“通灵体质……阿赞马拉的助手?这个阿赞我以前跟他合作过两回,修黑法的,可水平咋说呢,就那么回事,一般般吧。他助手我还真见过,脑袋上顶个黄刷子那个,对不?”
“没错,就是他!”方刚笑着,“你觉得怎么样?”
杨秀发说:“通灵体质的人有的是,不能有奶就是娘、看到胡子就叫爹!”方刚说你才朝他叫爹,那人名叫贝姆,最崇拜贝克汉姆,所以改的名。杨秀发打了个呵欠:“管他叫贝姆还是叫贝壳,总之你得好好考察,品品这家伙人品咋样。别到时候人家答应修法,你这边傻乎乎帮他找不少法本。后来他出徒了,跟你要高价,再不就去跟别的牌商合作,你傻不傻眼?”这番话提醒了方刚,他连连称是,说你这发际线没白保养,早睡就是有好处,思路很清晰啊。
上路出发,方刚开着车,从曼谷一路向南,来到宋卡以南的泰马边境。在孙先生帮助下,三人还是老路子,从海上绕路来到西马半岛,顺利到达怡保市。先在旅馆落脚,然后在孙先生的带领下,乘坐渡轮从西马来到东马,在宿雾找到阿赞法哈。他在宿雾郊外的乡村居住,找他很费了些周折。这位阿赞法哈还能认出方刚和孙先生,也记得当初在怡保公寓以阴咒搞死一个“半吊子法师”的事,答应跟着再跑这趟。
大家回到怡保市,找到那家公寓,方刚又跟胖男人房东见了面。这人明显把方刚给认出来了,显得非常惊讶:“你们又、又来了?”
“进屋里去说话。”方刚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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