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电筒,光束很强,当时他超市和户外用品店采购时,特意买的强光手电,一是为了在野外好用,二是壮胆,都说鬼怕光。
奇怪的是,走着走着方刚手里的手电筒光束变暗,闪几下最后居然灭了。他反复按动开关,没反应,又用力敲拍,光束倒是有了,但很暗,好像电池就快报废。方刚暗骂真他妈是奸商,当初在户外用品店买手电筒的时候,老板还说这是美国进口的军品强光手电,专供美国大兵用的。现在看来,什么狗屁美国进口,缅甸进口的倒是有可能,质量太差,没用两天,这亮光和萤火虫的屁股差不多。
正想到这里,方刚忽然打了几个冷战,这种冷战很夸张,就像当初在仇老师宿舍的时候,他悄悄念诵引灵咒的情形。方刚心想,看来是这几天每天都在接触猜隆的头骨,刚才又旁观阿赞法哈给头骨画经咒,肯定受到阴气影响。于是,他脚下加紧,快步朝公寓楼走去。
忽然,方刚无意中瞥眼看到路边的树林前面似乎站着个人。因为夜黑没月亮,手电筒也不好使,方刚看不清是男是女,只能隐约分辨出是个人。这人就站在树林边缘的路边,从身形来判断,似乎是孩子,或者十几岁的未成年人。方刚放慢脚步,边走边紧盯着这个人,看看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二十。心想这么晚谁没事在树林边上站着,难道又是鬼?
举起手电筒,朝那个人影照过去。微弱的光柱打在树干上,好像从那人影中间穿透了似的,光线虽弱,但阴影也消失,什么都照不到。
方刚这些年可能经常遇到鬼压床和灵体事件,不知为什么,他对鬼好像已经没那么害怕,甚至从心里往外想在清醒状态下看看鬼到底长什么样。但又打消了,因为他想起鬼压床的滋味不好受,虽然经常遇到,但每次鬼压床时,看到屋里有鬼影慢慢接近床头,而全身不能动弹,那种任人宰割的恐惧感,很不舒服。
“是谁?”方刚对那人大声说。
那个人影并没有动,这时有阵风刮过来,树叶都在动,方刚忽然感到全身发冷,看了看风刮过来的方向,就这么一走神的功夫,再转头看,那人影已经不见了。方刚从头顶凉到脚底,心想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居然有想看看鬼长相的念头,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回到公寓,刚走进大门,手电筒就又恢复光亮,把楼梯间照得就像白天。方刚心想真太邪门了,以后晚上再也不去阿赞法哈那边旁观,就让他自己折腾吧。
五六天过去了,阿赞法哈告诉方刚等人,他已经加持好这颗头骨,也跟猜隆的阴灵成功沟通,不过,因为在过程中出现困难,阿赞法哈只好使用一种几近失传的马来阴咒“帕矅法门”来禁锢。这种阴咒主要是禁锢而不是加持,所以沟通的时候不是很顺利,猜隆的阴灵只说出一个名字,用的是马来语,音译成泰语应该是achanko的意思。
“achanko是谁?”仇老师问,“我没听说过这个人。”
阿赞法哈说:“我不知道,听起来应该也是阿赞。”方刚心想这不是废话吗,我知道achan是泰文“阿赞”的意思。但心里这么想,嘴上当然不能说,阿赞法哈帮过很多大忙,收费也不高,还是很感激他的,就问在跟猜隆沟通过程中有没有别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