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要迈步进去,方刚却看到杨秀发走向楼梯,就问:“为什么不走电梯啊?”
“估计是想要爬楼梯减肥,”舒大鹏说,“我俩都不胖,也不用减。”说完进了电梯轿厢内。
杨秀发回头:“拉倒吧,减啥肥?我又不胖!那电梯不太安全,跟我爬吧。”
方刚问:“你确定?那可是十二楼啊!”杨秀发说随便,反正听说这电梯哪年都得带走俩仨的。
“什么叫带走俩仨?带去哪里?”舒大鹏不懂东北话。
杨秀发笑着说:“阴间呗!”两人互相看看,舒大鹏连忙从电梯间里窜出来,动作相当快。三人开始爬楼,有时能看到各层的居民在活动,有男有女,有女子在电梯间门口等着抽烟,穿着很暴露性感,一看就不像正经人;有两名年轻男人站在走廊交谈调笑,勾肩搭背、举止暧昧,应该是同性恋;有比方刚还瘦的中年男蹲在电梯间旁边,不停地揉着鼻子,眼睛又红又肿,明显是毒瘾犯了;还有一层听到屋中传出女人的叫声,看来是在行周公之礼。
三人边爬楼边互相看看,舒大鹏气喘吁吁地说:“这女人叫、叫声也太大了,不像是真的,应该是个楼凤。”
杨秀发问什么叫楼凤,方刚说:“那是、香港的叫法,后来广东也这么叫。有些卖淫女没有店铺和门面,就在自己的出租屋中接生意,有的还会在报纸上登广告,就叫做楼凤。”
“长见识,”杨秀发笑起来,“东北好、好像没有,可能有但我不知道。”
好不容易来到顶楼,三个人都累得直喘。敲门后是个中年男子给开的门,个头不高,也比较瘦,穿着黑蓝色衬衫头发挺长也挺乱,好像半个月没洗过似的。皮肤黝黑不说,眼圈也发黑,就像几天几天都没睡过好觉。虽然眼圈黑,但这人的精神状态却似乎很好,两只眼睛又黑又亮,如同刚刚才充满电,看人的时候,眼神也是像把刀子,还带着三分阴狠,总之,方刚觉得被他看一眼就浑身不舒服。
“这就是阿赞巴颂师父,”杨秀发介绍,“我已经跟他说过这个事,现在就正式跟他说说吧。”方刚和舒大鹏连忙双手合十,阿赞巴颂并没还礼,只是眼中那股阴狠和警惕神色淡了点而已。
进到屋中,方刚立刻闻到一股又腥又臭的味道,这种味道非常熟悉,他在菜市的时候闻到过。墙角放有几只红色的塑料桶,上面有盖子,盖上有孔。旁边竟有四五个鸡笼,里面都养着公鸡,有的在啄食,有的趴着,有的走来走去。笼底全是落下来的羽毛和鸡粪。舒大鹏好奇地走到塑料桶前去看,透过孔洞看到里面有鲤鱼在游来游去,原来,屋里这股腥臭味就是在养鱼和鸡的缘故。
三人交谈了一会儿,阿赞巴颂听说上次找的阿赞马拉给目标下降头,却被目标找到更厉害的降头师把他搞死,出了十几秒钟的神,先是摇摇头,指着靠墙放置的木柜,再点头。方刚没看懂,问阿赞巴颂:“我做个假设,要是对方这次又找到降头师反击,你有把握可以搞定他吗?那个人叫阿赞瓦塔纳,是马来西亚东岛的斗湖人。”
“阿赞瓦塔纳……”阿赞巴颂自言自语地说,“我听说过,最擅长的是虫降。”方刚连忙说对,又告诉他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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