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大鹏尴尬地挠了挠大脑袋:“到底是谁给方刚下的这个魂魄降,什么时候下的?我怎么不知道?”
“要是让你知道,那也不叫下降头了,”仇老师问方刚,“你回泰国的这段时间,跟人结过什么新仇吗?”方刚仔细回想,说没有,最近都在泰国忙单良的事,生意也很少接,而且很长时间都没跟客户发生过矛盾。
杨秀发问:“咋没有呢?之前你不是说过那个在河南的啥客户,把他老婆弄死给弟弟配阴婚的,当时不是闹得挺不愉快吗?”
方刚摆摆手:“那个人叫郭大林,是个浑浑噩噩的农民,不会长时间记仇,过后就忘,更不可能来泰国找人给我下降头。”又问阿赞平度,“对了,我在鬼打墙的时候遇到了泰国仔,是不是他向我托梦?怎么能才确定我是中了魂魄降,而不是普通的梦魇?”
阿赞平度回答:“中降头会有很重的阴气,梦魇没有。鬼打墙通常都是有阴气侵扰,但没那么严重。而且中降头之后,人的眼珠中会有竖线,这点你们应该都知道。”
方刚问:“可我为什么会看到我的朋友泰国仔?”阿赞平度说,无论普通梦境,还是梦魇,还是魂魄降的幻觉,都能看到很多自己的亲戚朋友,甚至敌人,那是人内心潜意识最深处记忆的投射。
“难道真有人对我下手……”方刚自言自语。
阿赞平度说:“不是每个降头师都会下魂魄降,而且中降者的症状也不相同。有的发疯发狂、有的打人骂人,有的形如僵尸,有的则一睡不醒。后面两种外表什么也看不出,只有中降者自己才知道经历过噩梦,但永远没有机会讲出去,因为他们已经变成类似僵尸的人,或者已经死掉。”
方刚说:“我这个算是第四种?”阿赞平度点点头,说后两种症状都是比较厉害的魂魄降才能造成的结果,但很奇怪,魂魄降到这个地步,人一般都不会有恢复的机会,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判断你已经中了降头最少两小时,根本不可能解得开。
“什么意思?”方刚问,“是说我天赋异禀,还是说我福大命大?不过我这些年的运气似乎一直都不错。”
阿赞平度摇摇头:“都不是,我觉得只有一种解释,就是那个施降的降头师并没有真正想要你的性命,不然你不会活到现在。”
方刚等人都很惊讶,仇老师问:“难道那个降头师手下留情?”
“会不会是施咒的时候发现搞错了人,所以半路临时起意,收的手?”杨秀发问道。阿赞平度说降头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在最开始的施咒阶段,如果就打算手下留情,其经咒跟想要对方性命所用的完全不同。我能确实的是,这个降头师法力比我厉害得多,他从最开始就没想要方刚的性命,否则就算我早就在场,也救不活他。
仇老师失笑:“是警告吗?”方刚沉吟许久,也想不出到底是谁在搞这些事。
舒大鹏在旁边急得不行,让杨秀发翻译之后,问:“会不会是单良?”
方刚、仇老师和杨秀发互相看看,杨秀发摸了摸光头:“如果阿赞平度说的都没错,那很有可能就是单良在警告方刚。他有可能已经知道方刚想对他展开报复,但为什么不直接把他弄死,而是让他吃苦头,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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