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什么啊多!”最后坐下那妇女说,“出国玩还不玩个够、吃个够,那出来干什么?不像有的人,在家里省吃俭用,好不容易出国玩一次,还那么抠抠缩缩的,没出息。”众妇女笑得更厉害,好几个都朝方刚这桌看。
舒大鹏气得站起来:“说谁呢?”
“哎哟,”那妇女不示弱,“提你名、道你姓了吗?挺高挺壮个老爷们,跟老娘们儿来什么劲?有能耐出去打警察啊!”舒大鹏气得七窍生烟,方刚却笑起来,拽了拽舒大鹏的衣襟,让他坐下。
舒大鹏不相信:“你这要忍?”
方刚笑着说:“狗了咬你一口,难道你还咬回去不成?”舒大鹏就是一愣。
那名妇女十分生气:“哎,说谁是狗呢你们?”
方刚并没接口,舒大鹏也学会了:“你又不是狗!”那妇女被噎得没话,方刚笑起来,舒大鹏坐下,那桌好几名妇女都忿忿地很不高兴,但又找不到发泄点,只好在那里边吃边指桑骂槐。
贝姆问怎么回事,方刚说:“没什么事,我们吃我们的就行。”
几名妇女可能是听到方刚和贝姆说的是泰语,有些发愣,那骂人的妇女撇着嘴,低声对同桌的人说:“还会说外语呢,真没看出来!”
“说外语有啥了不起,”另外一名妇女说,“吃个自助都舍不得多拿,会十国外语也是白费。”众妇女又开始笑。
舒大鹏实在忍不住,抓起桌上的啤酒罐就要扔过去。方刚早就料到有这手,闪电般地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我是来请贝姆吃饭,不是请他来看打架的,你就当没听见。”
“怎么可能!”舒大鹏瞪眼。
方刚说:“男不与女斗,这么简单的道理不懂,坐下喝酒。”舒大鹏疑惑地看着方刚,说你来泰国几年,没想到变化这么大,放在惠州,你早就动手了。方刚笑着把几个大海螺放在烤架上,说在惠州我也不可能跟女人打架,你又不是不了解我。
贝姆听了方刚的翻译之后,看着那些妇女:“不是说出国旅游的中国人都有钱吗?可怎么会有这种素质?好奇怪!”方刚问有什么奇怪的,贝姆说,“越有钱的人,好像素质也越高。”方刚哈哈大笑,说在中国是经常相反。
舒大鹏余怒未消,边喝酒边用眼睛瞟向那桌。几名妇女可能是看到刚才舒大鹏想动手,也不再指桑骂槐,开始吃饭。这些妇女不但抢餐的时候战斗力强,吃饭的时候也是,个个都是把好手,甩开腮帮子大吃大喝,好不快活。
“中国人,越来越富裕了,”方刚左侧一桌有位客人看着那些妇女,自言自语,“可你们中国人的素质呢,却一年不如一年!”
方刚转头看过去,那桌坐着两个人,是对年轻男女,约有二十四五岁,从衣着打扮来看,应该日子过得不错。男的反戴棒球帽,穿着名牌t恤短裤和耐克鞋,女的扎马尾,穿着漂亮的连衣裙,刚才说话的就是那年轻男子,男子看着方刚,这番话似乎是对他说的。方刚心想,这男人不知道是哪国人,汉语讲得倒是很不错,于是笑着回答:“也不能这样讲,我们俩也是中国人,素质比她们高得多。”
“您别听他瞎说,”年轻女子连忙笑着道歉,“我男朋友就这样,说话不走脑子!”一口标准的北京腔,但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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