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大鹏张大了嘴:“在这庙里?你就这么坐到天亮?”方刚点了点头,说你要是不想陪着我,就去树林,在汽车里睡一夜。舒大鹏嘬了嘬牙花,挠挠脑袋:“不是我不想陪你,你不怕夜长梦多,那些看庙的人会突然回来吗?那可就不好办了。”
方刚说:“应该不会回来,那三间卧室里,连衣物都没留,说明守庙的人短期内不会回来,他们也知道阿赞ki跟阿赞枯学法至少要一两个月,没有合适的守庙师父来加持阴神像,这座庙就等于没用,所以他们平时也没必要在这里住。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连电都不通,又没有游客来,干什么?”
舒大鹏点点头,抬头看着这尊黑沉沉的阴神像,表情有些犹豫。方刚摆手:“快去吧,不会有人回来的,你去车里睡,让我在这里陪阿泰说说话。”
“你怎么跟死人说话?”舒大鹏难以置信,“难道你也跟阿赞学过通灵?我说你可不要吓唬我。”方刚笑起来,说你没明白,我就是想念阿泰了,想离它近一些而已,不用担心。舒大鹏这才站起身,说我把汽车开出树林,就停在阴神庙旁边,要是有人开着车回来,我立刻就知道。
方刚冷笑:“也敢说这种话!你睡觉的时候用鞭子抽都不会醒,有汽车驶来就能醒吗?”舒大鹏咽了咽唾沫,说也不至于睡那么死。
舒大鹏出了庙,方刚知道自己体质问题,平时把入灵的阴牌放在身边过夜,就有可能出现鬼压床的现象。但他仍然想这么做——越接近真相,他就越觉得对不起阿泰,所以想来陪陪他,好让阿泰的阴灵觉得没那么孤单,也许,这也能稍微平息一下它的怨气呢。
他到地下室将发电机关闭,庙内到处漆黑一片。用手机闪光灯照着,方刚回到大殿,掏出那个都彭的打火机,点了根烟,然后放在阴神像脚下。这是英国的555牌香烟,也是泰国仔最喜欢抽的牌子。在惠州时泰国仔并没什么钱,手头时松时紧,宽裕些才能抽555烟,还会得意地扔给方刚和舒大鹏各一支。两人光从泰国仔所抽香烟的品牌就能看得出,他昨天是否赢了钱。而手头紧的时候就只能抽双喜,还是广州产的而不是香港。
今天,方刚特意先到商场买了一包英国进口的555牌香烟,他要跟泰国仔对抽,以告诉泰国仔,自己在泰国过得不错,至少不用再抽那种便宜烟。
他坐在地上,关掉光源,自己也点燃一根,后背靠着墙壁开始吐烟圈。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殿中只有那尊塑像静静而立,正面着方刚,脚下那支烟发出的红色小小光点渐渐变暗,但并未熄灭。这是优质香烟的特点,不抽自己也会燃,直到烧尽为止,与雪茄刚好相反。
方刚慢慢地吸着烟,似乎又回到了十二年前的惠州。他忽然想,如果那天不是跟泰国仔、舒大鹏和阿玉吃夜宵,聊起赌友大b的戴的那块泰国佛牌,也不会打电话把他叫过来。就不会初次了解什么叫泰国佛牌,大b也不会喝多。更不会送他回家,阿玉就不会起贪念,将那块阴牌偷来交给自己。如果这些都没发生,自己到现在可能仍然在惠州给人看地下赌场,或者自己开了间地下赌场,还是泰国仔、舒大鹏、阿玉、齐老板和黑龙那些人来光顾,大家成天都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
转念又想,现在自己身在泰国,生意网络成熟,利润可观,更结交了不少朋友。这些朋友跟在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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