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乎遇到了最离奇的事。
方刚失笑:“这条路上只有你和我,你还能看到第三个人?我拍的不是你的肩膀吗?”这人还没回过神来,方刚问,“你是不是有毛病?”
这人说:“我、我没有啊。”
“那为什么我怎么叫你都不回答我,拍你肩膀还能吓成这样,既然你不聋,能听到我说话,为什么?”方刚严厉地说,“快点说实话,不管你有多少同伙,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你别想从我这里占到便宜!”他故意动了动背在身后的右手,想让此人看清楚,自己手中有家伙,至于是什么样的家伙,全靠对方联想。
这人奇怪地问:“你、你怎么能跟我说话?”方刚失笑,说我为什么不能跟你说话,你有什么特殊,有两个脑袋还是三只手。这人看了看方刚身后和左右,似乎在找别人。
方刚说:“别找了,就我自己,你想怎么样吧。”
“引路人呢?”这人问。方刚奇怪地说什么引路人,你是说向导吗。这人歪了歪嘴说什么向导,这名字真别扭。
方刚又问:“你到底是不是本地人?”
这人摇了摇头:“真有意思,从这里走的,哪个不是第一次来,你难道不是?”方刚说我肯定以前没来过,但你不见得,又问他家住在哪里。这人说:“我在嘉兴。”
“那你这么晚为什么在这里走?”方刚问道,“没开车,也不骑摩托车,还不用手电筒?”这人无奈地笑起来,说走这条路的哪有什么车可用。
方刚问:“这条路为什么不能用车?你大老远从嘉兴到湖州的农村,要做什么?”
这人苦笑:“什么湖州农村,半个小时前我还在家呢。”方刚还要问话,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奇怪声音,像有人发出低闷的呼喝,但又听不清什么内容,只能判断出是个成年男子,那声音虽然传到耳朵里已经不大,但却让人觉得中气十足,似乎将周围数公里的范围全都笼罩在内,就像用的是巨大的扩音喇叭一样。
这人脸色大变,连忙急匆匆地继续往前走。方刚连忙叫住他:“你要去哪里?那是什么声音?”
“引路人在叫我呢,”这人头也没回,“必须得走了!”方刚问谁是引路人,你要去哪,这人随口说你和我不是都要去同一个地方,还问什么。
不知为何,方刚顿时想起在曼谷的时候遇到鬼打墙那次,当时半夜在窗台看到一个很像泰国仔的人影在路口,他追出去,却怎么也追不上,但也找不到回公寓的路,所有的楼全一个模样,进公寓后楼梯也无尽头。要不是最后念了巴利语的“皈依咒”,可能就会被活活困死在梦中。
现在,方刚心中起疑,觉得在这条土路遇到的三次路人如果不是劫匪,也不是偷车贼,可表现得这么奇怪,会不会又遇到了鬼打墙?又觉得不太可能,上次在泰国的鬼打墙是因为被降头师暗算了,虽然没有证据,但应该就是单良;可这次从泰国大老远来到湖州接生意,怎么可能会被暗算,难道单良早就找人盯着自己,觉得这是最好的机会?
有了疑心,方刚就快步走过去,直接问:“你到底是人还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