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也想上厕所,就问工作人员是不是卫生间在二楼,工作人员指着右侧:“那不就是吗?”方刚一看,果然,楼梯口的旁边有扇木门,旁边挂着明显的“卫生间”标牌,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见。去厕所的路上,他忽然想起,刚才燕先生的儿子上楼,吕老板曾经随口问他去哪里,他回答去卫生间。而卫生间就在二楼附近,上楼的人都能看见,为什么偏偏要去二楼?
再想起燕先生儿子上楼时候的神态,方刚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就快步上到二楼。发现这里的男卫生间几个隔门都开着,并无人用,就连忙继续往上爬。区民政局这栋楼总共有六层,方刚来到顶楼,问一个用钥匙打开办公室门要进屋的女工作人员有没有地方通向楼顶。这人问:“你要干什么?”
“快告诉我。”方刚瞪眼睛。
这工作人员很生气:“你是从哪儿来的?这么横!”
“有人要跳楼!”方刚大声叫道,工作人员就是一楞,问怎么回事。方刚不想过多解释,就说别问了,救命要紧,你快告诉我。可他越急,这女工作人员就越不说,警惕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突然,从办公室窗外传来女人尖叫声:“啊——”方刚立刻冲进去,探出头,顿时眼前发黑,他看到一个穿红蓝条纹棉外套的男人躺在地上,就知道是燕先生的儿子,衣服颜色相同。
女工作人员说:“喂,你快出来!”方刚转身冲下楼来到外面,这时燕先生夫妻已经出来了,都围在男生身边,燕妻扶着儿子大哭,燕先生则慌了神,不知所措。方刚连忙掏手机打120急救电话,民政局那位领导反应快,说附近就是医院,马上指挥工作人员开着他的车送过去。
燕先生的儿子摔裂了头骨,颅内出血,全身几处骨折,抢救五六天才能说话。对从六楼跳下去的人来讲,这已经算是很幸运,很多从那个高度坠楼的人基本都摔死了。吕老板并没露面,只打电话让方刚去酒店取信用卡,到医院帮着付的医疗费,约有六七万元。然后她就先回泰国了,让方刚转告燕先生,称自己有急事回曼谷去办,让他好好照顾儿子,也别再提离婚的事。
看到躺在病房上,全身上下都包着纱布的燕先生儿子,方刚恨恨地说:“我要是早爬上楼二十秒钟,可能就会把他拉回来……”
燕妻抱着女儿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儿子,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燕先生则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什么。方刚招手把他叫到走廊,转达了吕老板的意思,燕先生很懊悔,抱着脑袋说要不是老婆后来非要离婚,也不至于出这种事。
“你还好意思这么讲?”方刚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是你先要提离婚,不然你老婆怎么会对你失去信心?”
燕先生垂头,方刚还要再骂,却想,这到底能怪谁呢,要怪也是怪吕老板,也是怪自己,吕老板要给这个男人下情降,而自己帮着找的泰国阿赞,说实话,燕先生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无辜的,他是个普通人,甚至比大多数男人都更能抵抗诱惑,只是被巫术蛊惑才变成这样。如果吕老板是罪魁祸首,自己就是帮凶。
看着这个憔悴不堪的男人,方刚忽然觉得,两个应该负责的人什么事都没有,而不该承受这些的人却被牵连。
把那张黑色的信用卡交给燕先生,吕老板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