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良说:“好吧,那我就直说,在泰国的最近五年,我被人下过六次降头,但现在我仍然好好的。您和我不一样,不可能像我似的在外面永远不吃不喝,而且牌商都有不止一个仇家,想找您麻烦也不是难事。如果当初阿赞瓦塔纳没撤咒,您不可能活到现在。我这样做,并不是想表现我有多仁慈,只想说我在人眼中也许是奸商,但不是杀手,我不会用任何方式去杀任何人。”
“这是你的心里话吗?”方刚不再吃喝,目光炯炯地看着单良。
单良点头:“当然,大老远把您折腾到这里,吃您最不喜欢吃的东西,不是为了解闷。所以,我希望用我的诚意来换取您的诚意。”
方刚问:“你真的没有杀过人?”单良笑起来说肯定没有,因为没那个必要,我并没有那么深仇大恨的人,需要夺他性命才能解恨。
“不,你肯定杀过人。”方刚摇头。
单良很奇怪:“为什么这么肯定?”
方刚说:“那些因为在你的金融公司投资失败,而血本无归的人,你敢保证他们和家人没有因此而送命?我知道有人炒股失败会上吊,会跳楼,会吞枪,你做这行这么多年,一个也没有?你调查过吗?虽然你没有直接用枪和刀弄死他们,但性质相同,跟你亲手夺去他们的性命没有任何区别。”
“就算有也与无我关,”单良摊开手,“要是赔了找我算账,让我负全责,可赚了为什么只给我两成?那不公平,金融有风险,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方刚拍桌而起:“你敢保证每个在你公司投资的人,都知道有风险?十年前你在盘古银行遇到孙小泰的时候,可没跟他提过半句风险!”单良说我提过,是他亏了而不说实话。
“死无对证,”方刚冷笑,“所以你在我面前才这么有底气。”
单良叹气:“我倒是真希望当年有录音,这样才能证明我的清白,可惜没有。十年了,人已经死了十年,我不希望结仇,你也不想自己永远活在复仇当中。当年他在我这里亏掉六十万泰铢,我连本带利都退回给你,按投资复利计算,再翻一倍,算是把三年前那九块正牌的钱也返给您,总共两百二十一万,现在我就给你开现金支票,任何一家盘古银行都可以取。”说完,单良打开皮包,拿出一个小硬夹子,里面是厚厚的支票。
“两百二十一万泰铢……”方刚喃喃地说,“真是笔不小的数目。就算在曼谷,也能买到一间不错的公寓了。”
单良笑着拿出钢笔,拨出笔帽:“能的,至少四十平米以上。”说着打开支票本就要写。
方刚摇头:“别写了。”
单良很意外:“您要考虑?还是不打算跟我和解?”
方刚说:“钱是好东西,我也需要,但这个钱我不能收。”
“为什么?”单良问。
方刚说:“这是我朋友孙小泰丢掉性命,又在阴间受苦而换来的钱。如果我收,那就等于在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这种事我做不出来,他的在天之灵也不会放过我。”
单良笑道:“请不要这样想,他投资失败我也很遗憾,这个钱算是补偿金,也是您的正当所得,如果他还有家人,就麻烦您转交给他们,这个您自己处置。”
“所有在你公司亏损的人,你都给补偿金吗?”方刚盯着单良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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