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鬼给打碎了?”贝姆笑起来,“那真有意思,我很期待有那么一天,到时候就会对别人讲起,我曾经消灭过鬼,不是加持,更不是禁锢,而是消灭,还是个修法鬼!”看到他兴奋的表情,方刚心想,难怪好几位阿赞都说贝姆天生适合修法,他自己也说过,从小就希望那些看得见的阴灵能听自己的话,看来真是天性。
方刚对阿赞查笑着说:“知道你法术厉害,之前也听朋友提起过,说有人去柬埔寨三隆的坟场找你麻烦,都被你给搞死了。现在,我有个死对头,也是黑衣阿赞,法力很强,我一直想找个厉害阿赞把他搞死,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阿赞查摇头:“我不接任何生意。”
贝姆问:“什么时候开始的?”方刚也说我会付钱。
“自从我开始修法,就没接过生意,无论收费还是免费的,都没接过。”阿赞查回答。方刚心想,又遇到一个阿赞ki了,就问是不是只喜欢修法,而不想用它来赚钱,阿赞查点了点头。
看来猜中了,方刚暗想,又笑着说道:“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比钱重要,比如法器,也就是域耶。你可能不知道,我说的那个阿赞枯,可不是你手里域耶主人那个拍干所能比的,他正是拍干的师父。虽然我不懂修法,但我觉得,这个拍干的法力,连他师父阿赞枯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阿赞查扬起眉头:“有这么厉害?”
贝姆补充:“那个阿赞枯修的是一种叫jidukun的法门,能把普通人的阴灵加持成阴神像,供在庙里与游客通灵赚钱,很是邪门。方刚想偷走那尊阴神像,当时我也在场,一个叫阿赞久的泰国白衣阿赞用经咒去加持,我只在旁边感应,没敢施咒,已经能强烈地感应到那股邪气,当时如果不是有阿赞久,我可能都得七窍流血。”
阿赞查的表情十分惊讶。
看到他这个表情,方刚连忙作证:“真的,没有骗你!不瞒你说,那阴神像中的阴灵就是我的朋友,失散多年,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他。庙就在泰国孔敬东南的树林中。阿赞枯的法门十分厉害,阿赞久法力不弱,却说完全不敢加持,怕反噬!”
“再说一遍?”阿赞查问。
方刚说:“在孔敬东南的树林里。”
阿赞查说:“不对,是那个法门的名称!”方刚说是叫jidukun的,我找到阴神像之后,砸开泥塑胎,里面装骨灰的是个黑色塑料袋,外面贴有标签,上面写着泰语,其中法门就是用罗马注音写成的。他一边说,一边用手蘸着啤酒,在桌上写下jidukun的英文。
“jidukun,jidukun……”阿赞查脸色有些变化,自言自语。旁边那负责翻译的柬埔寨食客疑惑地问你们聊的都是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方刚把手一摆,笑着说你不用懂,直接翻译就ok了。
这时,阿赞查说:“那个阿赞是住在苏门答腊岛的吗?”
方刚和贝姆全都很意外:“对,你怎么知道?”
阿赞查说:“在东南亚有三种阴咒,向来被认为是最厉害、也最隐秘的。一是马来西亚槟城的鬼王心咒,二是菲律宾棉兰老岛的吉蔑咒,三就是印尼苏门答腊这个jidukun阴咒。”
“菲律宾的吉蔑咒?”方刚脱口而出。阿赞查说没错,这三种阴咒都很厉害,但鬼王心咒至少还知道谁在掌握,除槟城鬼王阿赞屈碌之外,他的几个徒弟也会;而后两种直到现在,也没几个人知道都有谁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