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泰铢,方刚哼了声,“你也好意思问,平时你放个屁恨不能都当易燃物卖给我,现在公然想挖我的生意渠道,我收费不该?”
“那……也太多了吧?”老谢咽了咽唾沫。方刚说最低三千泰铢,不还价,老谢再也不说话了。
方刚很生气:“你这个老狐狸,难道肛门已经用胶水粘住,只吃不拉?这么好的渠道都不舍得出钱?”老谢呵呵地笑,说现在手头有些紧,以后肯定免不了要麻烦方老板。方刚对他彻底死心,也不再搭理。
到了袁先生的公寓,两人轮流敲门也没人开,去一楼找房东,房东是个老太太,称那个卖佛牌的袁先生已经出去半个月,没回来过。老谢问:“会不会是半夜回来的,你没有发现?”
“不可能,”老太太回答,“我住的地方从不关门,谁进出我都知道,晚上是要反锁门的,进出要敲门的!”
抄下房东老太太的电话号码,两人离开公寓大楼,老谢挠着秃头:“真奇怪,他能去哪里?会不会是顺便去什么地方接生意,或者旅游散心?在钉板上扎得太疼,总得找个地方好好调理调理。”
方刚说:“真想调理就得去马杀鸡,旅游有什么用?浑身扎得那么疼,旅游不是雪上加霜!”
回到芭提雅,转眼又过去十天,方刚每天都会给袁先生打电话,但总是关机,发短信也没回复,再打给吞武里袁先生房东老太太,说袁先生再也没回来过,她怀疑是不是想赖掉房租,再不回来就要撬锁。
傍晚,仇老师果然打来电话,说你的五千泰铢不想给就算了,但怎么也得把他那五千泰铢退回去吧。方刚说:“你以为我和老谢一样?是真没回复,公寓里也没人!”仇老师觉得不太对劲,就从曼谷出发到芭提雅,让方刚开车前往泰北。长话短说,来到旺钦之后,两人穿过前院来到树林后的小寺庙,两位师父仍然在,指了指右侧。
“难道他还在这里?”方刚难以置信。
两人走过去,惊讶地看到袁先生竟然还躺在钉板上,姿势就跟二十几天前看到的没区别。仇老师问:“他不是已经死过去了吧?”连忙找到老师父,老师父仍然面无表情,说没事,每天喂一顿粥,他大小便也很正常。
方刚问:“这人自从我们送他来躺下之后,总共起来过几次?第一次是什么时候起来的?”说完看了看仇老师,这是他们俩最关心的,五千泰铢呢。
“从来没起来过。”老师父说。
两人都不信,但知道这位老师父不可能撒谎,站在屋门口透过玻璃窗看着,方刚很难相信这个当了两年牌商、喜欢赚钱吃喝玩乐、刚躺下就像杀猪似的袁先生居然能坚持近一个月没起来过。但老师父说是,那就肯定是,看着全身赤裸的袁先生,闭着眼睛,他看了看仇老师,仇老师打个手势,两人出了小寺庙,方刚问:“他会不会已经疼得半昏迷状态,所以才起不来?”
仇老师说:“不会的,如果昏迷,他现在早就死了,除非抬出来才能恢复,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有这种毅力!那五千泰铢,我俩各自拿回去吧。”方刚说不行,得分出胜负来。仇老师说,“分个鬼,我说两天你说三天,谁也没猜对。”
“那也要找个最接近事实真相的出来,”方刚笑着说道,“我比你多说了一天,最接近真相,所以应该是你输了。”
仇老师看着方刚的脸:“你什么时候跟老谢学到了他的真传?”方刚哈哈大笑起来。
因为旺钦寺庙并没有电话,两人离开之后,方刚很久都没再来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