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变强吗?”
李浩字字真诚,师元义冷漠的脸上透出一股失望,道:“只有变强,才能守护家人。既然您没有收徒的打算,那我就告辞了,打扰了。”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李浩总感觉这人心中藏了许多的事情。心中不忍,于是道:“你若是想变强,不妨去北陇村要钱客栈碰碰运气。我师父在那,你说是我让你去的,他会给你一个机会的。”
师元义回头看了他一眼,面露喜色。可旋即想到了什么,面色又是低落下去,只回了李浩一句。
“多谢钱兄好意,如果有机会,我会去的。”
说完师元义便回房了,正当他要推开房门的时候,他又突地说了一声。
“钱兄,此地是非之地,若是方便还是尽快离开吧。”
李浩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师元义并没有回头,只是轻轻说道:“如果今夜发生了什么事,钱兄明早只管离开,千万不要逗留。”
师元义的话给李浩心头带来一丝阴霾。
今夜要发生什么呢?
可是风雪将起,今夜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了。
信任总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师元义的话始终萦绕在李浩心头,他觉得师元义不会骗他,也不想害他。可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就这样,李浩夜里始终是迷迷糊糊的。
差不多过了两个小时,外面的风暴又起来了,吹的窗门“吱嘎嘎”的响,可突然一声凄厉无比的尖叫猛地划破雪夜凿入耳际。这突如其来的叫声让李浩“骨碌碌”地爬起身来,一颗心顿时被惊得“嗵嗵”跳个不停——这声音是个男人喊出来的,距离非常之近,显然是由这座客栈之中发出的。
李浩旋即翻起身来先是看到一旁同样惊醒的笑儿,心中大定,然后才套上一件外衣探出门去。
二楼的一众宾客纷纷走了出来,唯有一间房门紧闭——师元礼兄弟的房间。
南宫宁安和李浩对视一眼,走了上去,敲了几下房门却无人应答。南宫宁安又推了几下房门,房门在屋内给拴住了。
南宫宁安左手紧了下手中长剑,大喊一声:“两位小兄弟,在下冒犯了。”
剑光一闪,房门已然打开。
好快的剑。
李浩的面露惊色。
可当南宫宁安手中的烛光照亮房间内时,李浩只觉得心脏简直要崩出喉咙,本能地挡住了身后的笑儿。
再也没有比眼前的这番景象更让人感到恐惧不已的了,兄弟二人就歪倒在床铺之上,遍布周遭的血迹呈现出影影绰绰的黧黑色,浓重的腥气不禁让众人连连作呕;而更加让所有人都毛骨悚然的是,两具尸体上居然……居然没有头颅!
没有头颅!!
宾客中人早就有人吓得摊成了一坨稀汤汤的泥巴,更有甚者呕吐在当场。烛火黯淡,南宫宁安轻手轻脚地搜遍了房屋每个角落,然而,他最终也没有发现二人的头颅。
头颅究竟哪里去了?!
这样的状况令原本稳重的南宫宁安面露沉郁之色,他像是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一般蹙起了眉头,俯身盯着二人的尸首久久不语。
南宫宁安缓缓捏起二人的手腕观瞧着,接着又捻了捻散落的血迹,这才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根本不可能的。房门是被反锁上的,屋内也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咱们听到尖叫声过来前后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杀人者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拿走人头,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浩进入房间小心翼翼地走了一圈,禁不住暗自琢磨起来:房门反锁,窗户上着插销,也就是说,师元礼二人在一间封闭的屋子里被杀害。而且,我们听到叫声赶来短短不到两分钟,头颅居然在此期间里不翼而飞!这简直……李浩的心头一颤,忽然想起此前师元义的话。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他们今夜将要被害吗?
——可是,他既已知道有事发生,为何还要自寻死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