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让你四哥难做,否则乖乖去美国念书,不许回来!”
“妈!”秦书瑶看着秦夫人眼眶都红了,“您怎么这样,我的那些同学老师,都是进步青年,我们去游行示威都是我们的言论自由,警察局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抓人。四哥是军事总长,这个时候出来说话怎么了?我们要求的是停止内战,一致对外,怎么就反政府,反总统了!”
“你住口!”秦夫人厉声打断了她的话,脸色铁青地看着她,“秦书瑶,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这番话,如果传了出去,会给你四哥带来多大的麻烦,从今天起,你不许再出门,好好在家给我反省,直到想清楚了为止!”
秦夫人说完,捂着胸口沉闷地喘了几口气,秦慕阳连忙扶住了她,二姨太也白着脸奔过来,连连拉扯呆愣在原地的秦书瑶。
“书瑶,你赶紧回房去,别再惹夫人生气!”
秦书瑶这才“哇”的一声哭出来,无奈又难过地叫了声,“妈……”转身就往外跑。
“不许出去!”秦慕阳一声怒吼,大厅里的人都不禁抖了一下,厅里霎时安静下来,就又听秦慕阳冷冽的声音传来。
“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放她出去!”
秦慕阳说完这话,也不再管哭得伤心的秦书瑶,一边半扶半搂着秦夫人往楼上去,一边吩咐廖勇去找医生过来。
因为秦夫人突然不舒服,督军府里的气氛一下低迷了不少,晚饭都没在餐厅吃了。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特别早,秦慕阳本来一直守在秦夫人床边,被后面进来的二姨太赶了出来。
书房里新换的水晶灯,撒下一片清冷的银光,秦慕阳现在一动不动地站在地图墙前。门外的敲门声时轻时重地响了两声,秦慕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应声,半刻之后,廖勇轻轻推门进来。
“四少!”廖勇向他行了礼,低声道,“李参谋来电话说,警察局给杨小姐安排了单间,被她拒绝了,李太太又给杨小姐送去了棉衣棉被,也被她转送给了牢里的学生。监狱里实在太冷了,李参谋害怕,杨小姐这大病初愈的,再有个什么闪失……”
廖勇说完这话,秦慕阳仍然没有动,书房里又陷入了
半晌,才听到秦慕阳冷淡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
二楼朝南的最后一间房间里,秦书瑶正在房间里不停地打着转,她担心母亲的病情,又担心这天寒地冻的夜晚,还待在监狱里的华灵声,急得都要快哭出来。
督军府守卫森严,秦慕阳又发了话,她铁定地溜不出去,不能出去,就意味着不能出去求救。
响了两声敲门声,她慌忙坐到了床边,做出一副乖巧反省的样子,就听房门从外打开来,她稳了稳心神,抬头望去,竟是秦慕阳走了进来。
一见到秦慕阳,秦书瑶更伤心了,眼泪更是摇摇欲坠,想到他拒绝自己的样子,秦书瑶重重地哼了一声,扭头不再看他。
秦慕阳毫不在意,走过去,挨着她身边坐下来,秦书瑶往旁边挪了一下,仍然不理他。
“呵呵……”秦慕阳轻笑了两声,又抬手去拽她垂在肩头的发卷儿,“真生气了!”
秦书瑶气呼呼地救回了自己的头发,继续嘟着嘴不理他。
秦慕阳拍拍手,作势要站起来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五小姐不想听就算了,我算是热脸贴上冷屁股喽!”
还没等到他真的站起来,就又被秦书瑶扯了回来,“四哥!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真不是故意惹妈生气的!”
秦慕阳看着她释然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我当然知道了。”
又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问道:“四哥也相信,你的老师同学是无辜的,但是书瑶,四哥真不能出面!”
秦书瑶一听这话又难过地低下了头,低声地抱怨了两句,“你这个军事总长真是白当了,还是爹爹在的时候好!”
她声音虽然小,却被秦慕阳听了个实实在在,让他的心不由得一阵阵发紧,带着微微的刺痛。
秦慕阳苦笑着敲敲秦书瑶的脑袋,“我说你笨,你还不承认,警察局归谁管啊?你本来就找错了人!”
秦书瑶一脸懵懂地看着秦慕阳,又搔了搔脑袋,“警察局归警察局长管啊!”
秦慕阳又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她的脑袋,“你个小笨蛋,警察局长归谁管啊?我告诉你,一定要找到最终能做主的人,才会有效果,才能尽快地救出你的同学!”
秦书瑶揉着脑袋,偏头想了半天,终于两眼放光地跳起来,忙不迭地抓起手袋。
“我知道应该找谁了,谢谢四哥!”
她兴奋地冲到了门边,才突然想起自己被禁足的事,又撇着嘴回头来看秦慕阳。
就见秦慕阳仍然坐在床边,看都没看她,只扬起右手,朝她挥了挥。秦书瑶一阵欢喜,飞快地跑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