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一派的慵懒。
他的夫人,自然是个妙人。
只可惜,他没有早些发现,每次回想,都是后悔。
往年来白山寺的时候,智缘也曾经说过。
那时候他心未定下,但凡认定叶暮雪靠着老夫人嫁进来,心里就不畅快,并不因为智缘的话而对叶暮雪有改观。
老夫人在他耳边念叨她的好,他都不曾改,别说是从来没见过叶暮雪的智缘。
如今想来,当真是觉得从前的自己是个混子。
想起正事,云易挥散脑中多余杂念,“大师,内子身子不适,烦请你给她瞧瞧。”
话落,叶暮雪却抿紧了唇,眸间微闪。等智缘让她把手腕伸出时,她停顿了片刻,还是慢慢伸出。
苍老的眸闭上,温热粗砾的手指覆上她素腕,片刻之后,智缘睁眸。
云易问道:“如何?”
智缘却没急着开口,抿了口茶之后,摸着胡子不语。
半晌,他问叶暮雪:“可一直在服药?”
叶暮雪微怔,随后道:“自小身子不大好,一直在配药丸服用。”
说着,她拿出一素白的小瓶递给智缘。
智缘接过,打开瓶子闻了闻,眉头微皱。目光邪睨着叶暮雪,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有什么问题吗?”云易开口问,“之前的事情,昨日也同大师说过。后来入宫,阿暮身子也一直养着,眼下这都快入夏,她手脚还是冰凉得紧,可需要改改药方。”
智缘合上药瓶,还给叶暮雪,“这药倒是不需要改,老衲再给夫人开一剂药。夫人懂药理是否?”
“是。”叶暮雪点头,将药收好。
“那一会儿你好生记着。”他道,朝着云易看过去,“你出去,老衲有话对少夫人说。”
云易拧眉,话还没问出,就被智缘打发,“你不能听。”
话说到这份上,云易自然不会多说。行了一礼,他对叶暮雪温笑,捏了捏她手心之后,退了出去,“我等你。”
叶暮雪浅笑点头,等内屋的木门合上之后,脸上的笑意收敛,看向智缘。
“药用多久了?”智缘抿了口茶。
“自小就吃。”
智缘笑了一声,“夫人聪慧,知道老衲问的是什么。”
叶暮雪看了他一眼,转动着桌上的茶杯:“每次他来,都会准备。”
反正她是个病罐子,喝什么药他也不清楚,都是顺理成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