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意识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闹事?”
他和这位闹事者对视片刻便能确定,此人绝对不是疯子。
“我没闹事!我这是回自己家!松开我!”
这时何安和另一位衙役也跑到了段景曜身边,皱着眉看着疯子,“这是你家?”
“是我家,松开我!”
段景曜抬眼看了看店铺的匾额,又看向围观的百姓,问道:“可有人知道此人为何来砸这家店?可是有何冤仇?”
见衙门的人制住了闹事者,才有几人开口解释。
“我知道,我是这条街其他铺子的,他和萱娘早就和离了,这是萱娘的店铺。”说着话,这人还挡了挡脸,好似生怕事后被闹事者报复一般。
“他三天两头就来闹事,只要萱娘给他银子,他就不闹了。”
“估摸着今日又是缺银子了!”
“可怜的萱娘,和离了也甩不掉这人!”
“吓得萱娘在里头都不敢出来了……”
段景曜皱眉,想了想,看向何安,说道:“敲门,叫萱娘出来。”
何安也不知道为何,他甚至觉得自己就该听段景曜的,于是转身去敲门。
只不过他敲门,却没有反应。
何安转头看向段景曜,问道:“里头没人?”
闹事者一听,疯了似的大喊:“她就在里头,就在里头!我看见了!把她叫出来!”
人群中又传来议论的声音:“衙门的人为何要叫萱娘出来?”
“是不是不信我们说的啊?”
“就是啊,衙门的人怎么帮着这个畜生啊?”
“萱娘哪敢出来啊?”
众人狐疑地看着段景曜,心想,这衙役看着面生,可能是个新来的愣头青。
段景曜不管别人怎么说,就算今日他将闹事者打一顿,等衙役不在的时候,闹事者照样还是会卷土重来。
难不成要衙役住在萱娘的店铺门口?
既然其他人说萱娘在店里,段景曜就信。
他一边钳着闹事者,一边朝着门里说道:“萱娘,今日衙门能够赶跑他,护你一时,但衙门不可能时时护着你,若是有朝一日他再来纠缠你,街坊邻居报案迟了,你该如何自处?”
此话一落,围观的众人就不再议论了。
一个个愁眉苦脸,似乎在想,如果自己是萱娘,该如何自处?
段景曜接着说:“萱娘,今日你出来,你得让这个人知道,你不怕他,就算以后他再来纠缠你,你也不怕他。”
说完话,段景曜安静地等着。
何安一头雾水,这么说,萱娘就能出来了?
萱娘明显就怕这个人啊,怎么能是不怕呢?
难不成段景曜有什么好法子?
不仅仅是何安,围观的众人也纷纷好奇。
片刻之后,店铺的大门终于有了动静。
吱嘎一声,萱娘推开门走了出来。
她眼里还含着泪,她心里怕的要命,可她也知道衙门的人说的是对的。
她只有装出不害怕的样子,才能让这个畜生放弃来找她要银子!
可是,她该怎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