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大荒的王!”
马儿急奔,被堵住嘴的祁欢发出一声憋闷的悲鸣。
那匹马跑得如有神助,祁欢疯狂的用舌头推着丝帕,好不容易推出来,可是身体根本就动不了,他的脑子一阵发麻之后的空白,不知是打在脸上的风过于剧烈还是身上的穴道被封住的太久,他眼中一阵酸热,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不得不承认,谢晏晏说的每一个字都对,他还有他心心念念要做的事,那些刻骨的恨意还如附骨之蛆一般时时刻刻提醒他,那段暗无天日的人生有多么痛,被当做野兽一般肆意凌虐的伤也不曾有半点消退,他眼看着那些锦衣光鲜的哥哥们,恨不得马上把他们的皮剥下来,做成鼓叫人敲个三天三夜。
还有祁高帜,他原本情感上还有一丝对他不合理的期待,现在也烟消云散了,他经常在不同角度观察他亲爹的脸,然后确认自己对弑父这档事真的毫无波澜。
他原本就是碰巧倒了血霉才生在帝王家,除了死去的疯娘,这里没有他的亲人,他没有什么可顾及的,只有他们的血,能让他身上的伤口得到一些平复。
他闭上眼睛,原本的黑暗中,却出现了一个影子,那人素色衣裙,外面披着大红羽缎披风,站在雪地上,对他清浅一笑。
谢晏晏!他猛然睁开眼睛。
此时的谢晏晏被那团黑雾裹挟着,停在了雁回山的山谷里,黑雾中不断传来那恐怖的咆哮声。
那是一个奇形怪状的巨大妖怪,不,应该说是一群奇形怪状的妖怪组成了一个怪物,它似乎有很多只眼睛,很多张血盆大口,还有各种各样怪异的手脚,它的形状躲在一团漆黑的雾气里,离远看就像是打开恶魔之界的一个巨大的门。
它不停的发出声音,细碎嘈杂,可是隔一会又会集中发出巨大的吼叫。
而它的对面正站着晏晏,她的手里提着那条长鞭,蓝色的衣裙上布满了血痕,她只有一个人,却似乎并没有后退的意思。
“原来受伤还真的挺痛的。”她依然露出不屑的笑意,长鞭再次高高扬起,“这个痛的感觉你们也要尝一尝!”
电光火石之间她冲进了黑雾中,可不用仙法,她甚至不能将打神鞭的全部威力释放出来,黑雾中的鬼怪本是低等级别,可是因为阴隧镜的加持变得力大无穷,但是招式很笨拙,它们一心抓住谢晏晏的四肢,薅住她的长发,想要吸取她身上独有的蟠桃血。
谢晏晏猛然一用力,打神鞭骤然金光爆射,众妖惨叫一声一下子将她扔了黑雾,谢晏晏全身是伤,她眼看着自己被朝着一棵古树的方向抛去,若是撞上去,这具凡间的身体怕是要粉身碎骨。
“大树,你可能听到我的声音?”她在心中默默念叨,可是此刻她的灵力也虚弱的很,怕是不能跟山精树灵链接上。
“好吧,碎一下,大不了换一具身体吧。”谢晏晏闭上了眼睛。
她正等待着遭遇强大的冲撞,可突然她觉得自己撞上了一个身体,有点硬,但是高大且安全。
(树太:重重关山,我也不放心你独行~看一念关山后劲很大~有没有一样的小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