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暂时不能让任何人对小九不利,这个天下,只有寡人才能千秋万代,这些崽子,都是妄想!”
半晌,祁高帜睁开眼,吩咐刘沐,“去吧,叫那个傻子进来,然后跟皇后说,寡人近日有些想念老四,便准备了一些赏赐给贵妃,正好叫她帮寡人送去。”
刘沐点头称是,果真祁高帜的旨意令谢后瞬间铁青了脸色,她丝毫没有犹豫,便往漪澜殿而去,想来是要在余贵妃身上发作一番。
刘沐依旧是低垂着眼帘,现实目送皇后霸气离开,借着又目送拄着拐杖的太子进入祁高帜的寝宫,他目光低低的,看着太子拖着一条右腿,拐杖一点地一点地的敲击声,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下一刻,他便缓步到了一处阁楼的拐角,栏杆上正停驻着一只鸽子,他迅速将一个小纸筒系在鸽子腿上,鸽子得了信号,振翅而去。
含章殿里的祁欢很快得到了刘沐的信息,他看过了内容便烧掉了纸条,然后负手立在窗前赏雪景,此时的京都要比蜀州冷上许多,含章殿原本的积雪已经没了膝盖也无人清理。
刚刚,来了一批精干的宫人内侍,手脚麻利的打扫起院落来。
“看起来,这是不想你出宫回府居住了,说是客气好呢,还是软禁好呢?”后面的茶席上慵懒的半靠着一人,他守着暖炉还裹着银鼠裘的大氅,手边是剥开的蜜桔,眉眼间是精美的疏懒,正是崔仙。
“软禁已经是很好了,原本以为我们此刻应该在天牢里看老鼠。”祁欢淡淡道。
“不是我们,是你,谁敢关我?”崔仙不屑道。
“是呀,你这个身体,一关可能就死了,是没法跟崔氏交代。”祁欢冷笑。
“蜀州那边已经出手了,不得不说薛昭明的动作是可圈可点,你应该庆幸啊,他不是与你为敌,不然是个能与你分庭抗礼的人物。”崔仙托着下巴笑道,“不过你猜猜,他待你这般用心,到底是相中你是个明主,还是相中他此刻帮你保管的明珠啊?”
祁欢依旧负手而立,墨色的衣袍和窗外的雪景形成水墨般的契合感,像是泼墨般的表达寂寥之中的肃杀。
“你不出声也没什么,我只是想着薛昭明这般尽力而为,连我也坐不住了,我们三个场面上是盟友,私下无人处是情敌,你没有动静正好,我却要盯紧了蜀州,免得被薛昭明连锅都端走。”
“我这边自然有我的步骤,”祁欢低声道,“老头子不想先动手,准备后发制人,可是祁元昊没脑子,即便是被老头子栓了绳子,也想出来咬人一口,我得配合他,先伸出手诱惑他。”
“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牺牲掉你的小尤物了,只不过你这般一闹动静太大了,蜀州那边很难不知道消息,虽然我乐于看到你在晏晏面前吃瘪,可若是叫她伤心,我可不想配合你。”
“所以,你最近不要跟蜀州联系的太紧密,若是不想薛昭明抢先,就不要给他那么多机会,”他回头看着崔仙,“倒是你,除了弄瞎祁珍的一双眼睛,你还未曾有何建树,难道吴心你也不着急解决吗?”
“解决吴心不急,没他就没意思了。”崔仙又吃了一片蜜桔,看着祁欢伸出手指慢慢掐着,“你算计什么呢?”
“算一算,我速度快一点的话,明年登基就能迎娶晏晏,到时候安排你和薛昭明,坐在好一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