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老人的离开

的是，没到达目的地，就在艰难的环境下，除了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也就是眼前老人，和那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存活下来，其他的全部丧生。

    于是，男孩和女孩在途中找到了一个适合居住的小洞，开启了长达三十年的定居生涯，当初的女孩也变成了佝偻着身子的老人。三十年后，为躲避狼群的侵扰，不得不以老大等的牺牲为代价，带出年幼的孩子们。

    在找到新地址后，又呆了十年，老人愈发老了，等来了小马麟的出世，而这十年间，降临的生命，都被夺去，小马麟越发显得要被珍惜。

    明白了前因后果的马麟，依旧无能为力，双手举不起棒，年幼出不了门。于是，马麟经常一个人站在洞口上方，眺望远方的大河、山峦，然后默默发呆。

    可能是受到关注的缘故，马麟发现，自己的身体发育得比较好，至少相对于同年的小孩来说，三岁的马麟已经相当于七八岁的人，当然，这里没有比较，马麟也顺利成章地成为了孩子们的领头人。

    四岁的日子似乎过得比较快，除了每天领着晚出生一年的几个侄儿侄女瞎逛，就是瞎琢磨着，捕捉地上的虫儿、掏杂草从中的鸟窝。

    进入五岁的春天，又狠狠地补充了一波营养，周边的鸟窝都被翻寻。也是这一年，老人没熬过冬，在一场大雪过后，在她那独特的位置，安静地走了，脸上挂着点点笑容。

    过完年，马麟就六岁了，六岁，似乎也能做点什么？

    进入冬天最后一个月的头一天，外面虽然挂着阳光，但是马麟却感觉凉飕飕的。

    妇女和男人们都出去探索寻找食物，马麟把孩子们打发给比自己小一岁的大侄儿后，乖乖地聆听着老人说话。

    “孩子，我估计要走了，熬不过这个寒冷天，以后再不能陪你了”老人有气无力的说着。

    “我感觉你与其他的孩子不一样，可惜的是，我没机会看着你长大。记得我给你说的那些事儿，还有经验，然后好好地活下去，照顾好我们这一群人”马麟还没来得及说话，老人就紧接着说。

    当天晚上，北风呼呼地吹着，外面的世界飘着鹅毛大雪，洞里的温度似乎也下降了很多。天亮的时候，男人和妇女们询问，再没响起以前一样，那一句代表着“早去早回”的声音。

    老人走了，马麟拉起她的手时，手已经冰凉，一如那年牵起妈妈的手一样。

    当年不知道的，现在却能真真切切地明白，虽然没叫过一声奶奶，叫了也许她也不明白，但是，马麟还是一阵悲切，眼泪不知不觉间掉了出来。

    人群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悲伤、没有眼泪、也没有任何仪式。在马麟哭泣时，老人的十二带着十八还有另外两个把老人背了起来，朝洞口的方向走去。

    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声询问着“你们要把她带去哪里？”

    知道要丢弃在左前方的那座山上时，刚进入六岁的马麟，迅速地站了起来，抗议着，要把老人掩埋。

    在马麟的解释下，十二同意了马麟的主意，于是，老人被背上了山洞的顶端。闲暇时捡起的薄薄的石铲，总算排上了用场。

    在马麟的指挥下，一个一米二左右的坑洞成型，刚好能放入老人的躯体，荒草覆盖，把挖出的泥石刨上，完成了新世界的第一次事情，就是给老人埋坟。

    其实只算得上一个坑洞，但是面朝大河，侧有瀑布下，老人似乎在注视着族群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