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火红色的线状痕迹。
山启浓眉深锁,“我的治愈术,是以光消除身中异物,他们身上的寄生异魔却一碰到光,活动得更剧烈了,而且......他们的身上没有生命力,应该在寄生的那瞬,他们的生命力就被这种异魔吸收了。”
“什么意思,他是说我们都死了吗?”
“开什么玩笑,哪来的异魔,这肯定是有人在捣乱!”
“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装灼日府源师来祸乱人心?!”
吵闹的人群和镇定到冷酷的山启形成了鲜明对比,偏山启还凝重地肯定道,“你们确实死了,能说能走是因为那些东西还没离开你们的身体,换句话说,你们现在是靠它们的生命力‘活着’。”
山启走到一旁,拿出洞世签,“我联系一下最近的驻军,让他们派人过来围住这里,防止事态扩散。”
泰伯顺手将席欢颜往后拨,“你是说这些寄生异魔会传染?”
“恐怕不止如此。”
山启的态度,无疑于站在将死之人面前讨论病情,人群变得疯狂,四散奔逃。
他话不多说,张手祭出一术,光盾化万,层叠而起,两三呼吸间将整个集市笼罩在了倒扣的光碗中。
庄婵牵着黑马,拎着包袱过来,“烟火筒中封存了寄生异魔,人为事件,要提审一下那位玩具摊主。”
“这不是闹吗,哪方干的好事。”山启抱怨了一句,看向席欢颜,“东君接触过烟火筒,以防万一,请容许我检查一下。”
席欢颜颔首。
山启将手悬置于她的头顶,柔和的光洒在了她身上,片刻后道,“没问题,这位大伯也检查一下吧。”
泰伯配合地低下头。
席欢颜侧头望向集市,光中人们乱舞,竭力挣扎,光芒之外却无别离,生死机遇居然如此难测。
如果她将这些烟火筒拿回金麟宫点燃......后果......
一个脑瓜崩把席欢颜敲回了神,她仰头看去,见到星烬冷冽的神情,瞬间泄了气,“母亲。”
她眼角余光瞟见白扬柯讲席幽幽的目光,心里更虚。
星烬抬手搭在这死小孩肩上,问山启,“治不好吗?”
“禀主公,已无药可治,他们的生命力被夺走了。”
“你二人将具体细节给我说一遍,白扬柯、毅铎你们去试试能不能把他们身上的寄生异魔提取出来。”
席欢颜微微后仰,看见星烬另一边还有一人,是书院中的毅铎大学士,毅铎大学士也是光明系源师,六星,擅长鉴定类源术,以渊博之名著称。
毅铎大学士画出一扇光门,与白扬柯讲席进到集市中,有人叫骂,有人痛哭流涕,有人跪到了他们脚下,祈求一线生机。
席欢颜听不到毅铎和白扬柯说了什么,只见一人大义凛然地站了出来,然后白扬柯以指为笔凭空画出了一个绿色圆形图纹,送入他的身体,不消一会儿功夫,这人的皮肤如蜘蛛网般开裂,绿光和火光交缠涌出。
一只干燥温润的手遮住了她的眼睛,惨叫隐隐入耳。
席欢颜没有拿下星烬的手,尽管她已见识过死亡的模样,并就在不久前,亲手射杀了六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