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结痂似的,一点一点脱落掉在了地上。
一个实木箱子呈现出来,色泽光亮,很是漂亮。
娄台上前取下了它,用绳子捆好,朝洞口喊道:“两位师父请用力拉上去。”
李崇明和文长进听到指示,兄弟俩齐心协力将箱子拉了上去。
一点一点,箱子露了出来,文长进一把把它抱起来放在了井沿上。
娄台顺着井壁上的石头和植物自己爬了上来。
然后抱起箱子通过密道回到明园。
箱子按照李崇明的旨意放在了一张洁净的大桌子上,然后拿出钥匙,对比了一下。
那串钥匙上果然有一把是跟锁几乎相同,李崇明将它插了进去,转了转锁开了。
娄台最是激动,眼睛一眨不眨,这里面一定要有那个方子!
箱子打开,里面的书本还是有点受潮,发出一股霉味,有的还是生了虫子。
文长进和李崇明像收拾珍宝一样零零碎碎的把原本有点破的纸张拼凑好。
娄台实在等不下去了,索性回到房间守着季得月,握住她的手,只要她的脉搏还在跳,他就没那么着急。
季得月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昏睡,师祖明明跟娄台说过,已经给她服用了药物,控制了毒性蔓延。
可是只要她不醒,娄台就不能踏实,所以他在季得月的衣服上找到一根长发。
就用这发丝不停地骚扰她的耳朵,鼻子,眼睛。
季得月此刻正在和一个妇人吃着山珍海味呢,那个妇人给她的感觉很熟悉。
她不停地给她端她最喜欢吃的鸡鸭鱼肉出来,左手一根鸡腿,右手一根鸭腿,吃的嘴角流油都没空擦擦。
虽然看不真切那妇人的脸,但她听得到她的声音,她貌似温和地道:
“然然,你慢些吃,不要噎着了!”
虽然季得月长久的扮做徐然然,时间久了她有时候也会反应不过来喊的是谁。
可是这个妇人明确的喊的是然然,那她应该是徐母。
她十天半个月不回一趟徐家,也见不着名义上的父亲母亲。
现在徐母竟然把她当做亲生女儿给她做这么多好吃的,她格外开心。
嘟嘟嘟,嘴巴里不停地塞,不停地塞,只听厨房里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笑声。
像是鬼哭狼嚎,季得月一着急,赶紧起身。
却不想刚站起身一股热气从五脏六腑冒出,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然后视线开始模糊。
这时笑声戛然而止,一个女人的声音飘在上空,她道:
“你可以去死了,送你一剂毒药也算留你个全尸!”
季得月的脑袋里迅速闪过好几个人,是桑园?是林茵茵,还是某个她未知的人?
睁开眼就只有娄台,而唯有娄台能让此刻的她心安!
她竟当场扑在他的怀里哭的撕心裂肺,嘴里含糊不清道:
“是谁要毒死我呀,我就吃了她几个鸡腿,她至于要我命吗?”
娄台挑了一下眉毛,听着这没头没脑的话道:“你在梦里干嘛了?”
季得月一嘟嘴道:“她们好过分啊,给我做了一桌子好吃的,那我就敞开了吃,吃的好欢,结果被毒死了!呜呜呜”
说到这里简直伤心的不行,娄台抱着她给她拍拍背道:
“吃几个鸡腿鸭腿那当然不能死。
起码也要吃到鲍鱼海参鹅肝酱才可以甘心被毒死呢!”
季得月一听娄台在嘲笑她,张开嘴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恶狠狠地道:
“你还笑话我,要不是我足智多谋,你现在都见不到我了!”
这话带了几分真诚,这让她回想起了崖壁边的那一幕。
而娄台阴鸷的眼神发誓要将那人碎尸万段,发自肺腑的小声道:
“感谢你的足智多谋,我古怪机灵的娄夫人!”
季得月一锤锤在他的胸膛上,娇羞的低下头,笑的隐晦嘴里嗫嚅道:
“不要在语言上占我便宜,谁是你的娄夫人,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娄台一把将她搂的更紧道:“不从语言上占便宜,那咱们就来点真实的。
我与你情投意合,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颠鸾倒凤算不得占便宜,只是情到浓时情不自禁!”
季得月顿时羞红了脸,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明显感觉到他的体温呈沸水般滚烫起来。
季得月低着眉头装可怜道:“你这头禽兽,我都这样了,你还想着颠鸾倒凤,你比那给我吃毒药的人还可恶!”
说完又假装哭泣起来,娄台惊呆在那里,这天气转换的太快,晴转多云只需一秒,除了哄还能怎么办?
滚烫的沸水加了一桶冰,哇凉哇凉的,撅起屁股随便踹吧,高兴就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