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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美丽轻声道:“师父,是我呀。你的小美丽,我进来喽。”
屋子里死气沉沉的,要不是刚刚横空出世的枕头,张扬还以为里面没人呢!
林美丽摸索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张扬随手点燃了打火机,卡擦一声把黑暗中的林美丽吓了一跳。
只是一阵风吹来,张扬手中的打火机火苗噗一下一边倒直接熄灭了。
风是从东北方来的,张扬伸出手接住了莫名袭来的一掌不客气的道:“打扰了,我是一名心理医生,我想你需要我!
你放心,我一直都遵循一个选择,只听不传,只问不泄,为你解压,为你排难,听你诉说,为你解疑,你可以相信我!”
低沉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我为何要相信你一个陌生人,我没有心里问题,根本不需要心理医生。”
张扬放下她的手道:“每一个心里有创伤的人都是这样对我说的,但半天以后他们都会对我感激涕零,我的收费相当的高,但客户从来没少过,这点毋庸置疑。
守密原则让我活到今日,我没有轻生的想法,所以你也不要有后顾之忧!”
林美丽在黑暗中慢慢地摸索到了金灵的身旁道:“师父,你太久没有和人交流了,肯定有很多想说的,你不愿意对我说,是不想增加我的压力,我知道。
你可以相信他,他是向师父的徒弟请来的,不会伤害你们的。”
金灵在黑暗中没有说话,张扬道:“小姑娘,你先出去吧,出去前先给我搬把凳子,就这么站着,累。”
林美丽摸到了一个凳子递给了张扬,从门缝里钻出去了。
季得月见林美丽出来,忙问道:“情况如何?”
林美丽对着季得月伸出个大拇指道:“你请的应该是个厉害人,很有一手,师父应该愿意跟他交流,把他留下了。”
季得月鼓着脸不否认,张扬确实厉害,不然娄台怎么会那么信任他。
很久之后,张扬才从屋里走出来,对林美丽道:“你师父睡着了,等晚点送饭进去就行,我明天再来!”
林美丽担忧的道:“我师父她有没有说什么,能不能好?”
张扬在林美丽的头上拍了一下,很不客气的说:“你以为我对你师父的保证都是编的吗,我是有职业道德的,你别从我这里打听,该你知道的,你师父日后会告诉你!”
林美丽吃痛的捂住脑门,撇着嘴嘀咕:“真小气!”
季得月笑着送走了张扬,张扬在门口问道:“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不适?”
季得月摇摇头道:“我一切都好,孩子也很活泼,我都能感觉到他了。”
张扬道:“多走动,多和他说话沟通,他听得到的,要按时吃药,不要停。”
季得月点点头保证,张扬临走时道:“娄台让我给你也看看,记得告诉他,我看过了,他那个疯子,最喜欢管东管西。”
季得月笑着送走了张扬,客厅里尚北冥坐在沙发上,见季得月进来才道:“他来干嘛,你不舒服?”
季得月摇摇头道:“不是,是娄台请来看我师母的,你的药该换了,是去房间还是在这?”
尚北冥立刻喊来李昂道:“回房。”季得月看他像是躲着什么人似的,眼神飘渺不定,随时防备。
季得月进了房间关上门有意无意的提起林美丽道:“她可是个直性子热心肠的好女孩,我给你讲讲她以前的事。”
尚北冥打断季得月道:“我想听的是你的过去,你上次说了你师父的事,我还没有机会知道你被他带走之后的事呢!”
季得月笑笑,破功了,便和尚北冥聊了聊过去的事,这些娄台都不知道的往事。
尚北冥道:“确实要尽快与他相见了,你的身世,他的秘密,他都应该会给个交待。”
季得月难过的低下头:“比起这些,我更想让他出来和师母团聚,他在里面受苦我真的很心疼,他什么也没做错!”
尚北冥突然伸手在季得月脸颊上摩挲了一下道:“你受的苦都将过去了,苦尽甘来之时你只需要看前方,娄台是个可靠的男人。
除了他你还有我,我愿意当你的蓝颜知己,不要受世俗的拘束,即使各自成家,也可以作为彼此信任的存在。”
季得月动容的流下了眼泪,尚北冥偏过头好不容易说出这番话,他不想看到她的泪,他怕忍不住毁约。
季得月出门时李昂才道:“少爷今夜就将告别这里,老爷命令他回M市。”
季得月一愣道:“这么快,可是他的伤都没好。”
李昂摇摇头道:“少爷多少大风大浪都经历过,这点伤其实不算什么,可是他这次不知为何,格外矫情,还会龇牙咧嘴喊疼。
他可是个身上动刀子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男人,真是少有的反常。”
季得月心里更是难过,难怪尚北冥说了刚刚那些话,原来是要告别,心里总有股说不清的感觉。
可能在乎她的人太少,她反而更加用心对待那些在乎她的人。
季得月下了楼去,亲自去厨房给尚北冥熬了海参粥,每一勺都很认真的转动,直到煮熟,亲自端上去。
尚北冥坐在落地窗前,季得月也从落地窗往外望,原来这个位置是可以看到凉亭的。
季得月笑着道:“早上你看到我了才下去的吗?”
尚北冥笑笑道:“喂我一口,我告诉你!”
季得月十分认真的递了一勺过去,得知他要离开,季得月觉得做这些并没有很为难。
尚北冥接过口中吞掉后道:“被你猜中了,怎么办,你会不会笑话我?”
季得月笑了,答非所问:“你只要不笑话我的粥煮的难吃就好。”
尚北冥难得的像个孩子一样捂着嘴道:“哇,我吃过那么多山珍海味,就数你这一碗海参粥最……有纪念意义。”
季得月愣了一下,抿着嘴道:“你这一走,再来一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