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边比划,时不时的看看他,像是努力的在灌输什么东西给他,这种感觉既真实又梦幻。
心里的那个声音依旧不依不饶道:“放空大脑,你现在思考的太过复杂,这些都与你无关,你是不需要想这些的,更不需要使用大脑,懂吗?
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听,来,看看周围的草丛里,有没有你喜欢的蛐蛐,飞蛾,蛇肉,甚至是老鼠。
来吧,仔细的探听它们的声音吧,这些都是你的本能,你不会忘的,来吧,来吧!”
娄台使劲摇了摇头,第一次觉得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讨厌,什么蛐蛐,飞蛾,老鼠,好恶心的感觉,但又有一股渴望,渴望它们的血肉。
可是前面的那个女人是那样的干净无邪,声音是那么好听动人,可以净化他的心灵一般,她还用绳子拉着自己,不要,不要离开她。
娄台一咬牙忽略了周围的一切,眼里只有季得月,跟随她才是他现在最想做的!
心里的声音没有了,安静的出奇,娄台松口气,终于可以认真的听那个女人说话了。
季得月正指着路边的小野花道:“看这野花,生命力多强,我们的环卫工人每个星期都会清理一次,可它们过几天依然可以冒出头来,还开放这么美丽的花,倒叫我舍不得除草了。
可是不除不行,这块地里我种着一种名贵的中药材,它们急需要养分才能生长出来,若让杂草把养分都汲取了,我的药材就长不好了。”
季得月说完看向娄台,眼神突然忧郁起来,她道:“娄台,我一定会为你清除周围的所有的杂草,让你有足够的时间来找回自我。
你就像这中草药,现在还看不到苗头,但一旦冒出了头,就会疯长不止,你的价值是无限量的,人的能力有多大,就要承受多大的压力,所以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你归来!”
娄台忽然很心疼,看着她的眼神,他有股冲动,想拥她入怀的冲动,虽然他听不懂她再说什么,可她眼睛里的那股期待和爱意他似乎能懂。
季得月默默地擦了泪,笑了笑,继续往前走,每走一步,都会向娄台解释所看到的是为何物。
时间一晃而过,夕阳西下,天边泛红,季得月和娄台在凉亭里各坐一边,中间拉扯着一根红线。
余光稍微带点热气,季得月打了个哈欠,很想睡觉,她看着坐在对面看着远方的娄台,笑了。
头靠在柱子上睡着了,晚风习习,太阳落山了,微凉!
林美丽急冲冲地赶过来,大老远就吼道:“阿月,你怎么睡在这里,会感冒的!”
林美丽的姿势太过凶狠,表情也不和善,关键声音太大充满责备。
这让娄台突然提起了警惕性,他冷着眸子似蛇一样静静地看着林美丽离季得月越来越近。
就在林美丽要上手推季得月时,娄台一阵风似的刮到林美丽身旁,一把掐住了林美丽的喉咙,嗜血的眸瞪着林美丽。
林美丽大吃一惊,想叫叫不出来,只能一腿踢在季得月的大腿上,季得月睡得迷迷糊糊,被人一撞,吓了一跳。
睁开眼就见到娄台正掐着林美丽的脖子,这么诡异的画面,她吓得腾一下站起来,拍打着娄台的胳膊吼道:
“娄台,你做什么,快放了她,她是我的好朋友!”
娄台看了季得月一眼,偏执的不肯松手,季得月没办法,一口咬在娄台的胳膊上,眼眸瞪着娄台,嘴里呜呜道:“快放手,娄台!”
娄台的胳膊生生地被咬了个牙印,他眸光暗沉,默默地看了季得月一眼,松开了手,转头就走,一把扯断了手腕上的红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季得月看他的方向以为他是回房间,就没跟上,那刺眼的红线拖在地上,季得月赶紧拍了拍林美丽的背道:
“你们俩怎么搞的,我不就睡个觉吗,怎么掐起来了?”
林美丽大口大口的喘气怒骂:“关我什么事,他是条疯狗啊,我又没惹着他,我看都没看到他,他就冲了过来,二话不说,上手就要置我于死地!”
季得月疑惑的道:“你在此之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林美丽十分不服气的理论道:“我什么也没做,我就是专门来找你的,不想你却在这睡着了,我老远看见当然要提醒你了,这么大的风感冒了怎么得了?”
季得月点点头道:“就这?”
林美丽一摊手道:“就这些,你说他是不是莫名其妙?”
季得月咬着手指道:“他是何时袭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