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但旋即她倏的起身摇头,不行,自己才不要跟这家伙嘴对嘴喂药,多恶心!
将药丸从他口中抠出来塞回瓶中,放在枕边,她转身就要走,可是还没走出两步又停了下来,他现在的情况的确很严重,万一撑不到人来呢?而且如果别人不知道这是解毒的要怎么办?
慕晚璃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回身来到床边坐下,眼神盯着南宫墨。
其实还真别说,他长得真心不错,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浑然天成,五官镌刻得刚刚好,增半分无益减半分不足,只要不睁开那双深邃锐利的眼,还是挺耐看的。
“这次就当我送佛送到西,你以后别再惹我了。”慕晚璃嘀咕着倒出药丸。
说完她心一横,含住丹药俯身对准南宫墨的唇,冰凉的触感令她有片刻失神,之前都是南宫墨霸王硬上弓,这次换自己主动,她反而有些不自然。
不过想到毕竟是为了救人,慕晚璃舌头灵巧地一翻,借助体内武魂直接将药丸迫入他口中。
如法炮制,她将另外一颗丹药也送入他口中,只是当她准备送第三颗药丸的时候,南宫墨的舌头却不经意地缠住了她的舌头,湿滑的感觉瞬间令慕晚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靠!怎么忘了这毒若是解了,他应该很快就会醒,尼玛半睡半醒也不忘轻薄自己,她不由得暗暗咒骂,真是天生涩魔!
“该死的南宫墨!”愤恨地从他口中抽出自己的舌头,她用力地擦了擦嘴,“跟那茗亭双犬一样都不是好东西,再敢碰我,我要你们好看!”
环顾四周,慕晚璃扯下架子上的锦袍,一把将南宫墨的紫玉拽了下来,还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个就当作赔偿!”
待她飞身离去,床上的南宫墨倏的睁开了眼,眼底浮现出满足的笑意,大步下床将竹修言救醒。
“太过分了,”竹修言苦不堪言,从袖内掏出一块略湿的帕子递给他,“王爷,你不是说我只要假寐就好嘛,她怎么还动手啊!”
南宫墨用帕子擦去唇上的紫印,嘴角邪魅的弯起,“至少这样你就听不到她骂你是废物了。”
“我……关我什么事啊,毒我都给解了,我这不是奉命配合你嘛。”竹修言简直郁闷,“王爷,她的解药呢。”
“吃了。”南宫墨口中依然回味着慕晚璃特有的香味儿,刚刚那情形自己自然不会错过,这可是她头一次主动吻自己,不知道为何他的心情因此变得很愉悦。
“不是说好你假装吞落,我好查看她到底从哪儿弄来的毒药和解药嘛?”
南宫墨从柜中拿出一个小锦盒递给竹修言,“这个也是她对本王所用,拿去研究吧。”
竹修言接过锦盒打开一看,果然有一颗赤色丹药,他凑近鼻下闻了闻,却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南宫墨笑得戏谑,“她说这叫巫雨丸,取自巫山**之意,本王建议你还是去一趟秀亭苑,找你的头牌沈芊芊。”
竹修言一听欲哭无泪,定王爷这摆明了是过河拆桥啊!
奈何慕晚璃的药力太过诡异,闻一下就如此受罪,他的武魂又抵御不住,只得忙不迭俯身行礼大步流星地离开。
南宫墨这才坐下,抬手抚过唇边,她的口中带着淡淡的酒香,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慕晚璃会喝酒。
“王爷?”见到南宫墨安然无恙,赶回来的玄翼大吃一惊,“你……不是……”
“她来过了,有什么事说吧。”南宫墨心情好,语气也和善了不少
玄翼愈发疑惑,但还是按耐住好奇,“今日左相府谢小姐去寻了慕二小姐,不巧被留茗和廊亭两位公子拦下,她出手相救还对廊亭公子下了毒。”
南宫墨眼眸微眯,刚刚听慕晚璃提到他们两个自己还有些不解,现在看来有人背着自己做了不少手脚,“然后呢?”
“廊亭公子现在应该还在栖凤坊……”玄翼面色微红顿了顿,“下不了床。”
南宫墨轻笑,果然是她的风格。
“不过听聂三娘说不知为何留茗公子跟她大打出手,还召出了魔兽古鹫,索性阙公子及时赶到将她带走。”
索性?南宫墨眼底浮现出冷意,玄翼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低头不语。
不过,烟留茗素来行事稳重,怎么会无端端去惹她,还有,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她是在自己裹住她的香舌时咒骂他们的,难道……
想到这儿南宫墨瞬间心情跌至冰点,“命他二人回府!”
“王爷,那廊亭公子的毒应该还没全解。”
“抬,也给本王抬回来!”南宫墨冷冷道。
玄翼知道自家王爷动了怒,他不敢怠慢领命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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