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怜惜。
“慕晚璃,”皇上开口,“此次胡突大王子亲访齐月国,朕甚为重视,希望你们也务必做到谨慎对待,明白吗?”
呃……
慕晚璃语塞,皇上确定是跟自己说话?他不是应该说给凌言听嘛?
“还有你,琴离歌,”皇上转向琴爷,“虽然你姐姐无法赶回来,但是朕相信以你的能力,辅佐慕晚璃,定能为表演增色不少。”
“草民谨遵皇上圣谕。”
见琴爷略微收敛了些往日的不羁俯身施礼,慕晚璃觉得他倒也有几分贵公子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弯了下,岂料这一幕落入南宫墨眼底,就像是她跟琴离歌有什么似的,他袍袖下的手紧了紧,黝黑的墨眸染上暗沉。
皇上摆了摆手示意几人退下,慕晚璃简直无语,等了半天皇上就为了说这么两句?她腹内还在发着牢骚,殊不知身后南宫墨的目光却不曾移开。
凌言带着几人前往宫中乐坊,将他们介绍给了一众乐师舞姬,这才命人备好茶点商议表演之事。
“凌言哥哥,不如我表演最拿手的飞天舞可好?半年未见,你不知道我为了练好这舞下了多少功夫。”水仙儿的手缠上凌言的胳膊,丝毫不避忌。
慕晚璃也懒得理会,倒是琴爷眼底带着一抹算计的笑。
“仙儿,别胡闹了。”凌言面色有些挂不住,抽出胳膊,“琴离歌,你可有什么想法?”
“大司乐言重,琴某更乐得做个散人,听从安排,这轻烟绿柳的人大司乐可随意调用。”琴爷细细品茶,并不多言。
虽然早料到他不会有多和善的态度,但如此直接却是凌言始料未及,他蹙眉看向慕晚璃,正要开口她一摆手,“凌大人,我只是奉宁王之命前来协助,你吩咐便是。”
好嘛,这两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凌言简直苦不堪言。
正在他愁眉不展时,乐坊殿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本王倒是觉得你可当此重任。”
慕晚璃险些被热茶烫到,不悦地砰一声将杯子蹲坐在桌上,他跑这来干嘛?
“参见王爷。”凌言忙不迭起身,水仙儿也跟着拜了拜。
瞥见未动的慕晚璃和琴爷,南宫墨的声音有些阴沉,“父皇命本王督管御前表演一事……”
什么!
慕晚璃噌的一下站起身,杏眸含怒瞪着南宫墨,咬牙切齿,这货绝对是故意的!
见她反应如此大,南宫墨的心情反而好了不少,“所以即日起本王会盯着你们的所有排演。”
“慕二小姐,气大伤身。”琴爷缓缓起身,拍了拍她的肩,“更何况有王爷和大司乐在,你我二人倒是乐得清闲,不是嘛?”
桃花眼带笑,但意味深长,只是一瞬慕晚璃就懂了,自己的目的是与南宫阙的约定,至于南宫墨……忍忍便是。
“那,就有劳王爷和凌大人了。”她盈盈一拜不再理会众人,径自来到殿外宫婢面前,“我累了,带我去休息。”
宫婢硬着头皮看了眼凌言,凌言试探着望向南宫墨,见他没反应这才点头,宫婢忙不迭带着慕晚璃离开。
南宫墨扫了眼琴爷,警告的意味颇为浓,琴爷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全然不理。
“表演结束前,本王暂留沈墨宫。”丢下这句话后南宫墨大步流星走了,凌言以袖轻拭额前汗滴,怎么最近每次遇到定王爷都不太平呢?
慕晚璃前脚刚到住所,屋外就有一个人轻声叹气。
她不悦地斥道,“你丫干嘛?”
琴爷这才满意地推门而入,“慕二小姐,我这不是替你惋惜嘛。”
慕晚璃白了他一眼,他嘴里能有句好话就见鬼了。
琴爷也不介意,倚在软榻上,双腿交叠,头枕在胳膊上,“你说都是栖凤坊的姑娘,你又是艳绝齐月的花魁之首,怎么就给那个名不见经传的舒桐抢了风头呢?”
慕晚璃满头黑线,这货来就为了说这个?
“依我看,定是你太不解风情,整日粗口连篇脾气火爆……”
砰!
琴爷话未说完,一个不明物朝着他脑袋就飞了过来,他眼捷手快抓入掌间,一看居然是桌上的烛台,无奈地撇嘴,“其实那舒桐整日里使尽心计,无非就是为了找个靠山,真不知道定王爷看着精明怎么就栽在了阴沟里,她若是当了定王妃,王爷的同袍连襟可就多了去。”
“我爹不就是?”慕晚璃没好气地瞪着他,琴爷眼底流光一转,“慕大将军毕竟已逝,我说的可是定王爷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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