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容禀!”田龙飞连忙道。
“讲!”柳元馨舒口气,道。
“臣此次领雄兵二十万,战将三十七员,并镇玄门门人,北伐大夜。”田龙飞一五一十的道,“初战,臣以越武城为跳板,以雄兵强将,还有镇玄门人辅佐,攻下了临淄城,随后,臣本打算休养生息,安营扎寨,静观大夜变动。不料,镇玄门代宗主尤俊成,极力怂恿臣出兵继续攻伐,并撺掇臣部下将领,以至于到最后,率领镇玄门人威逼臣立刻出兵。”
“臣久经沙场,临淄城四战之地,一旦大军出动以临淄城为根基,必然会引起大夜抄后路,是以臣极力反对,奈何啊,尤俊成人多势众,臣不堪其重,只能同意。”田龙飞狠狠的道,“尤俊成见臣让步,更加急功近利,居然提出兵分三路之法!这大夜乃是五大国之一,再怎么不济,也不会让任凭我军驰骋,尤俊成恼怒,阵前夺权,下了臣的帅印,臣为了不使军心动摇,只得就范,自领一军自临淄城出发奔东而去,一路直上抢关夺寨,最后被大夜断了后路,付出惨重代价这才又回到临淄城,被大夜二十五万军队困守城中,若非李王爷搭救,此时臣等已经命丧临淄城了。”
这田龙飞倒是会说话,虽然说的事实,但是却把罪过都摊开了说,尤俊成便首当其冲了,而且最后还叫了句李王爷,叫的李然蛮舒服的。
柳元馨皱着眉头听田龙飞把话说完,问道:“这么说来,这一切的罪过,都是那尤俊成了?”
“臣不敢推诿,当初领兵打仗,是臣挂帅出征,如今打了败仗,臣的责任也是不可推卸,请陛下责罚。”田龙飞跪地道。
“嗯,你知道就好,来人,将田龙飞乌纱摘下,贬为庶民,出宫去吧。”柳元馨挥挥手。
“且慢!陛下!”李然这时赶紧出班,“陛下息怒,容臣一奏。”
“异郡王莫非是要为田龙飞保本不成?”柳元馨看李然。
“非是小王与田将军保本,只是田将军若是如此被革了官职,实在是我大威的损失。”李然连忙道,“此番出征大夜,初出兵之时,在田将军的指挥下,稳扎稳打,不日便克下临淄城,这一点大家有目共睹,但是后来却非是田将军所指挥的了,而是那尤俊成作祟,田将军迫于压力就范,到最后那尤俊成直接阵前夺权,田将军被软禁,臣到临淄城之时曾亲眼看到,所有人都在城主府议事,而唯有田将军被软禁在临淄城城墙边的一家破落院子之中,若是陛下以此将田将军发落,恐天下人不服。”
“那异郡王的意思是说,此次出兵大夜,败北而归,原因在于尤俊成?”柳元馨道。
“不错,臣以为,尤俊成其错有三!”李然当朝历数尤俊成所犯之错,“第一,镇玄门有明令,任何人不得插手军政要务。镇玄门立派这么多年来,也就是臣,得先王垂怜,老宗主眷顾,授予官职在身,除此之外,别无二人,而那尤俊成,不但插手军政要务,还阵前夺权,莫说在镇玄门是犯了门规,就算是在疆场之上,阵前夺权,形同叛乱,理应论叛贼处,斩立决!”
“嗯,第二呢?”柳元馨问道。
“第二,尤俊成不通兵法,却执意领兵,屡犯兵家大忌,却将良言置若罔闻,导致此次败北,损失惨重,还丢了我大威最重要的边城重镇,越武城。”李然道。
“第二么,也成立,第三呢?”
“第三,尤俊成为宗主,乃老宗主临终之言,但是我镇玄门人不服,便与他约定,暂为半年代宗主,若半年之后门人无异议,便可继任宗主之位。”李然道,“此番领兵,尤俊成急功近利,想要稳坐宗主宝座,不顾将士死活,被大夜围困临淄城,居然仍要出城作战,反打大夜,简直是将我边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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