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客厅只有电视屏亮着,宁非没看电视里放着的电影,这部电影他看的多,早已烂熟于心,这会儿只聚精会神看着眼前这圆乎乎的后脑勺,看久了,一抽嘴角,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遭罪的脸。脸虽然受伤,可拖林趯的福,拿铁给了面子,他们不用坐在地上。
至于两人为什么不是并排坐在地上,而是前后坐在沙发上,那是因为林趯非要坐在宁非长腿盘出来的一个圈里,一是林趯怕会有鬼手出其不意的从沙发下面伸出来,二是觉得有宁非在,就算有鬼大概他也会帮自己打跑,所以只有坐在宁非的包围圈里才安全。
治疗恐怖电影后遗症的办法是什么,那就是再来一场温馨治愈的喜剧电影。宁非近几年的电影看的少,这会儿放着的是一部老电影,也是他最爱的一部,《初恋五十次》。
其实宁非也不是一开始就想到拿喜剧电影来抵挡恐怖电影的事后冲击,他一开始想看科学频道,让林趯走近科学远离迷信,可惜都这个点了,科学频道只重播着动物世界,一打开就看到了公狮母狮的交配画面,弄的林趯一红脸,脑里暂时忘记了恐怖电影给他留下的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红着脸的来抢宁非手里的遥控器嚷嚷着要调台。
宁非举高了手没给林趯抢到,还好画面短,林趯嚷嚷的功夫,电视画面已经从广阔的非洲草原转场到林木繁茂的溪河地带,林趯这才没囔囔着要调台了,安静坐着看电视。也是因为电视里正好在介绍水獭这一可爱的动物,让林趯忘记不开心看的入迷。
偏偏宁非嘴贱,跟着林趯看了一会儿爱躺河里的水獭,突然来了一句,“你和这水獭还挺像呢。”
林趯回头瞟他一眼,“哪里像啊?明明就不像啊。一会儿说我像胖丁,一会儿说我像水獭,明明水獭和胖丁看着差别那么大好不好?!”
“我没说你们长的像,我说你们习惯像。”宁非拿着遥控器指了指电视上的水獭,“喏,都爱打滚,吃东西也是这样嚼的吧唧响。最像的是,你们声音听着像。”
林趯仔细看着电视上的水獭,有些怀疑的问,“有吗?我说话的时候明明声音没这么细啊。”
宁非贴上前,在他耳边说,“有啊,每次我弄你你都不爱张嘴出声,就爱这么憋在喉咙里嘤嘤嘤的哼。”
“啊啊啊啊啊啊——”林趯尖叫着舞着拿铁的爪子对准宁非的脸就是一巴掌。
宁非揉着自己留下一个爪印的脸,看身前的林趯搂着拿铁正笑呵呵看电影,心想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小人儿”和小猫计较。要是林趯知道宁非这会儿腹诽他是个“小人儿”,估计又要拿拿铁当武器了。宁非耸耸肩,他确实哪里都小,身窄个儿矮年纪小,尤其那里……可不就是名副其实的“小人儿”。心里虽是这么想,可这话万万不敢当着林趯的面说。林趯虽然看着“小”,心里却是有自己的一套“大男子主义”。
宁非看他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的模样,治疗恐怖电影后遗症似乎初有成效了。怀里搂一个拿铁还不够,手伸到背后来摸索着。宁非懒洋洋张开双臂靠在沙发背上,挑眉看林趯往后摸索着的手,干一晚上家务了,宁非懒怠抬手,弯了弯腿,林趯向后摸索着的手便摸到了有着密密麻麻“丛林”的一条腿。
林趯这时候才回头望,一眼看到自己摸着了宁非的腿,一撅嘴,“难怪昨晚蚊子尽咬我了,就你这毛腿,蚊子落地就迷路。”
“哼,这是我雄性荷尔蒙旺盛的象征啊。”
林趯又多摸两下宁非这毛茸茸的腿,回头搓两下自己光滑的小腿,说不羡慕是假的,可心里更多的是奇怪,奇怪自己怎么就没有这些雄性荷尔蒙的象征呢?
宁非看出林趯的心思了,搬来新家不过几天,他都不知道丢过多少次洗手台上摆着的生姜了,劝过林趯几次别再把生姜往洗手间放了,就算再怎么拿生姜擦下巴,那胡子说不长也还是不长啊。林趯被宁非这么一说是消停了两天,可到第三天的时候很是认真的来问宁非,那用霸王洗脸能不能长出胡子啊?
用霸王洗脸?亏他想的出,宁非当时取笑着问他,怎么?是想长个络腮胡?
林趯十分认真的点头告诉他,是的。因为没有所以十分渴望,林趯就期盼着自己有一天能长大胡子,要络腮胡,威武雄壮的那种。
林趯想要络腮胡,宁非可不想看他变的威武雄壮,现在软软糯糯的多可爱啊。当下宁非就极为不客气的狠敲林趯额头,试图敲碎他脑袋里的这一想法,“不可能的,我看你这辈子不可能了,除非你去种植胡子!”
林趯被宁非直白又无情的告知了真相,气馁了没两天又开始认真计较起种植胡子得要多少钱,掐掐算算的,估摸着自己攒上十年的工资也能去种植个络腮胡出来。
总之林趯有个梦,把自己变得威武雄壮的梦,对此他很是执着,只是坚持的越久越是发现,在自己身上实现这个梦似乎不太可能。
林趯摸着自己光溜溜的小腿,想起以前宁非还曾嘲笑过自己是个没毛的小子呢,心里越发不甘。
宁非的手也过来顺着林趯的小腿一路往上摸,“其实我觉得你这样挺好,省好多事呢。”
“哪里省事了,明明你的毛腿更省事,夏天防蚊虫冬天还抗寒呢。”
天气渐渐热了,现在晚上睡觉半夜里总有蚊子在耳边嗡嗡响。宁非原本说要买防蚊灯,可总是忘了买,林趯念叨好几次了,主要是宁非最近真的太忙了,忙完了搬家忙端午活动。没错,端午快到了,宁非替了个琴手的活儿,挺大一活动,有空没空就被喊着去排练,最近又被告知一件事,还挺让宁非为难的。
想起这事儿宁非就头疼,从背后抱住了林趯,脑袋往林趯肩头上一歪。林趯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了?”
宁非吭哧了半天,捂嘴贴上他耳朵,明明这屋里也就两人一猫,可宁非觉得丢脸,还是要用这样悄悄话的方式告诉林趯。
林趯一听就笑了,摸两下抬头张望着俩人的拿铁的头,“好,我知道了,我会在商场把东西买齐带回来的,等你哪天晚上有空在家我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宁非总感觉林趯在嘲笑自己,他没法去探究林趯的笑,但是可以蹂躏满脸摆着打探意思的拿铁,伸手狠狠按下了拿铁的头。
林趯着急推开宁非的手,“干嘛啊,干嘛对着拿铁撒气。”
“我看他不爽啊。”宁非瞄林趯一眼,“尤其他主人还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
“我哪有!”
“喏,还说没有,你看你嘴角翘的快上天了。”
林趯抿一下嘴,知道的那一刻,他确实幸灾乐祸了来着,谁让宁非平常总打趣自己这发育不佳的身体。
“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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