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趯!林趯!”
林趯裹着被子噔噔噔的跑下了楼,宁非拿起衣服端着粥在后面追他,追到客厅停下,林趯坐在沙发上一脸苦恼的捏着一个机芯看。
宁非拿着衣服端着粥走到他面前,又喊了他一声,“林趯?”
愁眉苦脸的林趯没听到,只是捏着机芯看。宁非看他入神的样子摇摇头,放下手里的粥,再林趯面前抖了抖衣服,“抬手。”
林趯这才扁着嘴放下手里的机芯抬起了手。
宁非帮他套上了衣服,蹲还要帮他穿上裤子,林趯捂着被子不让他掀,嘴里只说,“我自己来。”
自己来就自己来吧,宁非刚好空出手来给他喂粥喝,“啊,张嘴。”
“啊——”林趯穿好了裤子又捏起了机芯,都没看着宁非,只是张嘴等着宁非把粥往自己嘴里送。
宁非给他喂了一勺粥,问他味道如何。
林趯又不作答了。他叹着气坐到林趯身边,林趯只是机械的冲他一张口,等着他送来的下一勺粥。
宁非毫不客气的对着他额心就敲一个板栗。
“哎啊!”林趯嚎啕叫着,“干嘛打我啊?”
“吃饭就吃饭,做事就做事,吃饭不上心做事又分神,到最后什么都干不好。”他说这话本意是想让林趯放下手里的东西先乖乖把粥喝了,谁知道林趯“哦”一声对他说,“那我不吃了吧。”
宁非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东西,“这玩意有什么可看的,你把它看穿了也还这个样儿,赶紧先把粥给喝了!”
林趯趴他身上过来抢,“不行啊,本来就延期了,再不做好,客人得着急了。”见宁非不给他放水,他怎么都抢不回来,林趯一撅嘴,“还不是要做你的戒指才对客人延期的。”
宁非一听这话没办法了,只能把东西还给了林趯,“我看着像是做好了啊,哪里不行?”
林趯垮了肩,“音不对。”
机芯不难,就是给齿筒点音比较难。拿着电笔在小小一个的圆筒上点上疙瘩,安上梳齿,装上发条,发条运作时,梳齿拨过圆筒上的凸点,一个音一个音接续跳出来便成了谱。林趯头一次接到正式的委托,虽然之前师傅让他练过点音,安上调音器看着乐谱一个一个朝圆筒上点,可林趯还是没个手感。
他已经点坏了几个齿筒了,每一个点的时候都没问题,可装上发条之后流出的音乐总感觉哪里不对。
“明明师傅们看一眼乐谱,唰唰几下就能点好一个齿筒,怎么我做一个都这么费劲呢?”
“万事开头难嘛。”宁非拿起林趯手里的机芯仔细的看,感觉这原理和钢琴发音一个道理啊,没道理林趯会看不出来啊,不过林趯从小对这方面就不太敏感。
宁非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他也没法帮林趯找出制作偏差,不过看林趯苦恼的模样,再听他的描述,宁非认为他也就是差那一种感觉罢了。
感觉这东西可真是说不准,谱曲,画画,所有创作相关的东西都要靠这灵光一闪的感觉。
宁非看着林趯苦恼的表情,心想要不自己帮帮他找到这一种感觉吧,不是说爱情是最好的灵感吗?
“林趯,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教你学弹琴?”
“记得啊。”说到这个林趯就撅嘴,“你光打我手了。”
宁非挠挠后脑勺,“这不帮你准确记忆嘛。对了,搬家的时候不是还把时光胶囊小心带过来了吗?我记得你小时候还送过你一个拇指琴。”
“嗯。那盒子我放电视柜下面了。”
宁非起身朝电视柜走,找时光胶囊的同时,也把林趯之前收起来的那些相框给摆了出来,“以后可不许再把这些给藏起来了。”
“哦。那我以后正大光明的给别人看。”
“这还差不多。”宁非翻出了拇指琴,坐回林趯身边,手臂绕过他,带着他的手摁上琴键,问他,“你看这个键是不是和你机芯里的齿梳有些像?”
“嗯——”林趯摁着拇指琴说,“是有些像啦,不过他这个音太简单了。”林趯闭上眼仔细的听拇指琴的声音,“不够连续。”
“这样啊。”宁非松开他起身出去打了个电话。
林趯继续拿着自己手里的机芯在研究,看来看去都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奇怪啊,明明他定的那首乐曲没那么难啊。”而且外盒没从他这里定,根据他做的外盒尺寸,林趯只要做一个30音的内芯就好,“奇怪啊,怎么音就对不上呢?”
“林趯,我们走吧。”宁非走过来给他戴上了帽子,拉着他起身。
“走?”林趯不解,“走去哪里?”
宁非对着他神秘一笑,“跟我走就是了。”
仲夏的天,晒的很,林趯戴着宁非端午时套圈赢回来的大帽子,看一眼在他身边推着自行车,脖子里挂着拍立得的宁非,也不知道他要带着自己去哪里。俩人没骑车,因为自行车锁在空地上被大太阳晒的后座发烫,所以林趯不愿意坐车。
宁非出门在外一个多月,场场在室外表演,回来之后人黑了不少,林趯昨晚看着宁非脱衣服,就指着他被晒成熊猫臂的胳膊笑。
“你怎么不戴个帽子啊?都晒黑成这样了,可不能再黑了。”
宁非对外在这些东西表现的很是无所谓,对着林趯耸耸肩,“反正我皮糙肉厚的,黑点也无所谓了。你可不行。”说着就伸手过来刮了一下林趯Q弹的脸,“你脸皮这么嫩,可不能把你给晒伤了。”
林趯看了看宁非穿着的坎肩中裤蓝板鞋,看着像个要上球场打球的大学生,他再看看宁非给自己的穿戴,给他戴个大帽子,非让他穿上的防晒衫,也不知道他从哪儿翻出来的,还是玫红色的。林趯被他打扮成这样,有些不乐意,可出门的时候宁非非逼着他这么穿,说是外头太阳毒,一定要把林趯给全副武装起来。
林趯跟在宁非后头走,此时恰好一群戴着帽子,穿着冰袖的大妈们从他们身边经过,各个都穿着鲜艳的玫红色,似乎刚练舞结束正商量着找个茶座歇一歇打打牌。林趯低着头往前走,大妈们擦过他的时候差点顺手勾走了林趯。帽子太大挡住了他的脸,乍一看他打扮,人家大妈把他认错成团里的人了。
宁非拉回了林趯,“干嘛你们?拐孩子啊?”
林趯这时候抬起脸来,大妈连连道歉,“唉哟,不好意思啊小弟弟,看错了,还以为是我们团里的小姐妹呢。”
林趯在一众哄笑里面扁了嘴,等大妈们彻底走远,他掀开帽子,脱了外套,“闷死了,不穿了!”
宁非还要给他戴上帽子披上衣服,林趯不耐烦的伸手挡开了,“我哪有那么娇气,晒黑一点,才更显得有男人味!”
说完雄纠纠气昂昂的大步跨向前,宁非拿着帽子外衫推着自行车在后头追着他,“关键不是你晒黑了的问题啊!”
宁非了解林趯,林趯娇嫩,晒一晒黑倒是不会黑,只是他一晒整个人就发红,然后就是脱皮发炎,洗脸都喊疼。
这不,林趯刚到地方,脸都晒成西红柿了。
宁非正给他的西红柿扇着风,试图降点温,可西红柿本人却不甚在意,大大的眼里满是好奇的观望着。
宁非带他来了学校大礼堂。之前出门在外表演时,他大方让出了自己的酒店房间供同住的乐队鼓手寻欢作乐,第二天回去,对方念着宁非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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