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晚晴对伙计道:“就这些吧。”伙计答应一声去了。
晚晴气鼓鼓地转头对阿林道:“我一点菜你就添堵,今日你有骨气就不要吃。”
“怎么能不吃呢,我是在帮你忙啊,不能浪费凌夕公子的银子!”
晚晴:“……”
凌夕又一次笑出了声。
灵山地界善烹山珍野味与水产,菜品色重油浓,喜好辛辣,不知这里的菜与灵山能有几分相似?
不多时,桌上摆的满满当当,久违的香辣之气扑鼻而来,晚晴离开灵山数月,再没吃过这样的菜,阿林边吃边不住喝水,可筷子一直未停。
凌夕随意吃了几口,停下筷子,含笑看着晚晴心满意足的样子。
阿林吃的眉开眼笑,终于吃不下了,他遗憾地看着桌上还剩的菜,对伙计道:“哥哥,能不能让我带回去,这些可惜了。”
凌夕微微一笑,对伙计示意一下,菜肴打包好了,阿林识相地道:“凌夕公子,公子,我怕东家有事,我先走了,你们慢聊。”
“他在店里学得这么有眼色!”晚晴看着阿林离去的背影,奇道。
凌夕淡淡道:“你不是问,这里的东家是谁吗?眼下就让你见见。”随后,他叫进门外的伙计,小声说了两句,伙计答应一声去了。
不多时,伙计进来回复:“公子,东家来了。”随后便退了出去。
晚晴好奇在清远地界,谁能开这样一家酒楼,正在这时,一位风度出众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好生眼熟。
只见他进得门来,对凌夕恭恭敬敬一礼,“见过凌夕公子。”
“修竹,许久不见,不必拘礼,快坐。”凌夕起身相迎,客气地让道。
修竹!这个名字好生熟悉,晚晴在脑海中搜索着何时,何地,见过此人!
电光石火间想起,她与凌夕第一次在月明湖相见,被蔚离暗算而落水的少年——便是修竹。
时间一晃过去两年多,当初那个略显单薄的少年,如今长开不少,已然有了翩翩公子的气度,眼神依然清亮,多了几分沉稳。
修竹看到晚晴,踌躇一下。
凌夕含笑道:“这位公子是我的至交,我们的交谈不用避他,以后他就是‘灵香园’的常客了。”
“你打算何时回去?”话题一转,凌夕问道。
“明日就走,这里的事已经安顿妥当,除非公子有要事吩咐,为了不让暮沉发现,我不会经常来这里。”修竹恭敬地回答。
晚晴听得目瞪口呆,原以为这里只是一座酒楼,她看向凌夕,凌夕对她微微一笑,那神情晚晴懂了,回头再向她解释。
“这店以后每月会到九凤山进货,我会将虎溪山附近的状况,随货物带回清远山,灵山宗主的讯息也会用这条暗线。”
凌夕点点头,“你跟随我做这件事,要承担很大风险,而且你们镇守的地界又在虎溪山下,勇气可钦可佩!”
“修竹仰慕凌夕公子已久,当日在月明湖受折辱时,得到公子礼遇,一直感激于怀!而且……”说到此处,修竹面上现出深深的愤怒之意,“这些年,我们百般忍让,父亲在暮沉淫威之下委曲求全,只为保住好不容易立起来的家族。修竹虽自知势单力薄,但明白孰正孰邪,也不甘被人像奴仆一般驱使。公子能信我,已是万分荣幸!”
“只是……”
“只是什么?”凌夕看着修竹,微微一笑道。
“只是……九凤山附近,被一个名叫凤林之人把持,此人叛出九凤山后便投靠了暮沉,对去往清远山与灵山的人马、商队都格外警惕。”
凌夕神色淡然,“你返回虎溪山后,先不要有任何动作,月余后那人便会被换掉。”
离开“灵香园”,晚晴慢慢走着,也不说话。
“怎么?”凌夕含笑问道:“今日,你的好奇心好似弱了许多!”
晚晴看向凌夕,“方才下楼时,酒楼墙上挂的菜名,与我点的菜单完全不一样!”
凌夕停下脚步,嘴角含笑,“是吗?那我们回去再点一次?”
“你……花了很多心思吧……”晚晴声音有些暗哑。
凌夕轻轻道:“我一定会带你回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