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是你么?”
宋远桥和俞莲舟二人从内室抢步而出,轻笑出声,问道。
“是我!”
应声的却并不是他们以为的三弟,反倒是出门去接应俞岱岩张翠山。
听闻他气息不稳,声音中带着几分悲怆之气,师兄弟俩人便是心下一沉,心中泛过一丝不安来。
却眼见,俞岱岩生死不知,张翠山也来不及细细详说个中遭遇,身子却软了下去,莫声谷将他拦腰抱住。
“大师兄,快来瞧瞧!”
俞莲舟看着三师弟的惨象,忍住了悲愤,急忙地对着一旁的宋远桥道。
宋远桥却并不如何着急,神色也算是平和,吩咐道,
“梨亭去禀告师傅,二师弟你将三师弟抱到静室,尽管看着严重,其实并无大碍!青书,去将我博古架上的那个青瓷瓶拿来。声谷,将你五师兄抱进去,喂一枚九华玉露丸即可。”
他本就是武当的大师兄,这些年,张三丰也不大理事,教中的大事小情便都是交由大弟子宋远桥做主。
宋远桥倒也不辜负师傅的托付,将武当料理的井井有条,如今的武当在江湖上也是声名赫赫。
除了张三丰武功高强,盛名威重,武当七侠行侠仗义之外,也不得不说,宋远桥也是有贡献出了极大的作用的。
且宋远桥这些年于武功上似乎并无多少的长进,反倒是在医术,阵法等方面皆有涉猎,依着他的谦辞,便是小有所成,不过无人知道他的深浅罢了。
不过武当上下,却是受益无限。
有了这么一位神医在,尽管此刻俞岱岩的伤势极重,师兄弟们心生震荡,不过也并没有慌乱,听了大师兄的吩咐,众人忙而不乱地各自行动了起来。
殷梨亭还没有来得及去禀告师傅,张三丰听到了声响,已然走了出去,今日是他的九十大寿,众弟子都守在师傅身旁,唯独三弟子俞岱岩去东南去清理一位怪盗,也不知道遇上了什么事情,时至今日,这才回到武当。
可谁知,竟然遇上了这番变故。
这下子,谁也没有心思为师傅祝寿了,大家焦急地等着宋远桥的诊断。
即便是张三丰也是如此,这位一向有些老顽童的性子,也徒弟之间也是说笑嬉戏时常有之,唯独自己的这位大弟子是个刻板严谨之人,所以张三丰面对宋远桥时,也会如同其他几位弟子一般,带着几分小心。
这并不是说他便怕了宋远桥,只是怕自己又被大弟子说教罢了。
“师傅,护住三师弟的心脉。”
宋远桥打开了自己的针包,凝神静气,看着张三丰的动作,师徒两人联手,稳住了俞岱岩的伤势。
看着满头大汗的宋远桥,众人神情紧张,他却是不疾不徐,掏出袖中的帕子,将自己额上,发间的汗渍擦拭干净之后,这才说道,
“暂无大碍,等调理几日,我便替他续骨。只怕要在病床上躺上一年半载,不过日后问题不大。”
听了他这一番话,众人才总算是放心下来了,不过接下来,让众人义愤填膺地便是,到底是谁?伤了俞岱岩!
此刻,醒神过来的张翠山便将自己所知的一切一一地叙述出来,众人还没有消化完这一番言辞,便立即地又有小童传话,说是有人上门拜见。
来者便是护送俞岱岩回武当的龙门镖局之人。
好在俞岱岩的伤势虽重,可也不是无法救治,生死不知的境况,所以大家的心情尽管愤怒,不过还算是有些理智在的。
张三丰慈悲为怀,自然是见不得杯具的发生,所以派遣弟子张松溪,莫声谷下山护住龙门镖局之人。
宋远桥尽管心中不大赞同,不过也没有出言反对便是了。
张三丰安排好了此事,也算是仁至义尽,龙门镖局也没有留在此地的理由,所以随着武当七侠离开了武当山。
“俊生,此事你怎么看?”
宋远桥字俊生,便是他自己取的。
听闻师傅发问,这位沉吟了片刻,轻声道,
“只怕个中内情不简单,三师弟的伤势似乎是少林的‘大力金刚指’所为,不过并不尽然,就我所知,西域金刚门也有一门功夫,与少林的大力金刚指极为相类,所以现在也不能肯定到底是谁人所为。不过既然是有踪可寻,有朝一日,总能真相大白天下。况且,现在要紧的便是三师弟。”
张三丰活了这么大的年岁,与几位弟子的感情深厚,眼见三弟子伤的这般重,心中自然是不平的,不过对于宋远桥的这一番话,亦是深觉有理,点头表示赞同。
“难道就这么算了?三师兄受了这么重的伤,咱们就什么都不能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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