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面巾下那张英俊的脸就暴露在吴玉珍眼前。
是楚玦。
啪!
吴玉珍拿在手里的镰刀瞬间掉落在地。
楚玦失血过多,导致面色苍白,双目闭得很紧,哪怕在昏迷中,眉峰也拧成疙瘩,似乎在承受很大的痛苦。
“楚先生?楚先生?你醒醒!醒醒啊!”
吴玉珍没有想到蒙面人居然是楚玦。
此时,她望着楚玦气息微弱的模样,心脏不由揪紧了,“楚先生?”
吴玉珍又喊了他好几声,楚玦依然一动不动。
吴玉珍连忙蹲到他身边,低头检查他侧腰的伤,伤口似乎不浅,而且还在流血。
吴玉珍以前来山里采蘑菇找野味的时候,经常被树枝和石头刮伤,她爹娘告诉过她,林子里有不少草药能止血。
于是,她赶紧转身去找止血的药草,找到药草又拿石头将药草碾碎,敷在楚玦的伤口上。
接着,她又从衣摆下撕了几块布条,帮楚琰把腰伤包扎起来。
此时,天已经大亮,吴玉珍伸手想把楚玦从地上弄起来,可是尝试了好多次,都没能把人从地上弄起来。
吴玉珍想了想,替他把身上的夜行衣脱了,然后跑出林子到村里找来两个年轻力壮的男子,帮她一块儿把楚玦从林子里抬回去。
他们将人抬到村口的张大夫家中,让张大夫给楚玦治伤。
张大夫平常治疗的都是头痛伤风,看到楚玦伤得这么重,忍不住问吴玉珍,“楚先生一个教书的,怎么身上会有这么严重的伤?”
吴玉珍也很机智,眼珠转了转,对大夫道,“我们在山上砍柴的时候,不小心劈歪了,楚先生就被劈伤了!张大夫,你赶紧想办法救醒楚先生!”
她心里很清楚,楚玦腰上的伤很严重,而楚玦出现在草丛里的时候,身上还穿着夜行衣,显然是不想暴露身份。
所以,她要帮他保守秘密。
张大夫听着她的催促,低头瞥过楚玦苍白的脸色,长长叹了一口气,“他伤得太重,又失血过多,我只能替他止血处理伤口,至于能不能撑下去,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吴玉珍双手合十,恳切道,“张大夫,拜托你帮帮忙,无论如何都要救活楚先生!”
张大夫对上吴玉珍迫切的眼神,也知道她对楚玦的心意。
不过,张大夫跟村长是多年的老交情,自然不希望吴玉珍往火坑里跳,“玉珍啊,这位楚先生无论是谈吐还是气质都跟咱们村的人不一样,况且他已经有妻儿了,你对他也别太上心。他伤成这个样子,就算能救活过来,以后也会落下病根子,干不了重活!”
在村里,一个男人若是连重活都干不了,那跟半个废人有什么区别?
楚玦一张脸长得细皮嫩肉,确实比村里那些糙汉子好看。
可是,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男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养家糊口!
他现在当教书先生,每个月也赚不了几个钱,养自己家里的老婆孩子都费劲,实在不值得吴玉珍花那么多心思。
吴玉珍低头看向躺在木床上的楚玦,咬咬牙,眼神坚定了几分,“张叔,昨晚我爹在山里受伤,多亏楚先生帮忙才把他救回来。楚先生对我们家有恩,今天我再救他一次,也算是报恩了。我敬重楚先生的为人,仰慕楚先生的才华,但是对他绝对没有别的想法。我吴玉珍虽然没念过什么书,却也知道抢别人相公的行为是可耻的!”
她直接叫张大夫‘张叔’,说明张大夫在她心里也是个让她尊重的长辈。
张大夫听了她这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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