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贞在屋子里的惊呼,都传到屋子外面去了。
“双喜,你是怎么能把小公主的形象绣的这么活灵活现的,你这样让秀坊的老嬷嬷都无地自容了!”
双喜垂眸笑着,“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和秀坊的老嬷嬷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呢,我有好多的下针的手法,还都是和老嬷嬷请教的呢。”
即便双喜的手法比不上秀坊里,给皇室做衣裳、绣图案的老嬷嬷,但在双喜这个年纪,能有这样一手好的绝活,日后就算出宫,用在宫里赚到的俸禄开个裁缝店,也完全能够自己养活自己了。
富贞喜欢这个图案喜欢的不得了,赞叹的话一直围绕在双喜周围,把双喜逗的是哭笑不得。
一直到双喜收手,才让富贞停嘴了。
双喜小心把送给茶茶的绣帕收起来,再熬两天,她就可以做好了。
和双喜睡在一个房间的宫女阿碧,一脸愁容的回来:“双喜姐姐。”
双喜见阿碧想遇到了难事的样子,她已经睡下了,里面穿着一身白色的内衣,从床上坐起来问她:“怎么了阿碧?”
阿碧在双喜面前,像个处处都需要安抚的小妹妹,她过去靠在双喜的肩头上:“双喜姐姐,你说二皇子的性格怎么就那么怪呢?”
双喜放在阿碧背后,前后轻抚的手微顿了顿,她一下神情就不自然了,可还是忍不住问道:“二皇子他……他怎么了?”
阿碧不知道双喜喜欢二皇子的事,两个人躺在床上,抱在一起就倾诉起来:“二皇子不是每天都会读书到深夜吗?每晚给二皇子送夜宵也是必须的规矩,可就不知道为什么,二皇子这些天来的夜宵总是一口都没有动过,什么样的送去,第二天早上就是什么样的收回来。”
双喜躺在床上,思绪早已飘到了此刻正在书房里读书的重寒身上。
阿碧没注意到双喜泛红的眼眶:“二皇子每天不仅要上学,还有大半时间在练武场,又每天读书读到那么晚,再这样下去,怕是二皇子的身体支撑不住啊。”
重寒在皇子们之中,是最优秀的,同样也是最用功的。
与其说用功,不妨说重寒每日除了读书练功,和练功读书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事可做。
每天晚上的夜宵,对重寒的精力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碧的声音逐渐把双喜飘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姐姐?姐姐?”
双喜醒过神来。
阿碧躺在双喜旁边:“都怪我的话太多了,姐姐快睡吧,时辰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可是双喜睡不着,她完全没有睡意。
掂起脖子来,看着窗外的月色,双喜在吹灭了烛火之后问道:“今晚给二皇子送饭的是谁?”
富贞今晚值班。
阿碧迷迷糊糊的说道:“是富贞姐姐。”
双喜等阿碧睡熟了之后,披了一件外衣出去了。
富贞果然搓手顿脚的在走廊中徘徊,她见到双喜,就像见到了救星:“双喜,你快想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