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走吗?”
他语气像乞求。
双喜的唇微张了张,哪怕整颗心都感觉要疼碎了,都没能让她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可以不走吗?
理智的回答是,不可以的。
她必须走,她不能毁了他的前程。
重寒把头埋在双喜肩上:“不走,也不要嫁给别人。”
他怕,自从知道双喜三年后会出宫,会许配给别人,他就怕。
他的心就此一直没有安稳下来过。
他想知道自己怎么了,等他刚才没忍住把双喜抱在怀里的时候,感觉到了安心的这一刻,他才明白。
双喜她重重的闭上眼睛,睁开眼睛的同时,她把重寒推开,用了好大的劲。
重寒往后踉跄了两步,看着垂眸的双喜。
她给了自己一点时间平复情绪,“请二皇子牢记自己的身份,肩上的重担,奴婢出宫后会有属于自己的生活,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总之一定不会和二皇子再有任何的交际,所以还请二皇子不要问类似的问题了。”
双喜说完,逃似的离开了重寒的视线之内。
还好夜深人静。
……
俘虏的三人,被官兵关押在地牢。
第二天,重寒冷着一张脸前去审问。
“参见二皇子!”
常年暗无天日的地牢中遍地充斥着血腥味,皮鞭抽打在人身上留下血痕,烧红的烙铁留下一辈子都去除不掉的印记,被关押进来的人,没有一个是活着出去的,他们把命留在了这里。
重寒冷眼看着一个个和死神只隔了最后一条线的死刑犯们,问道:“昨晚抓来的三刺客呢?”
驻守地牢的官兵在前面带路:“正在审问,可他们宁死不招,有一个人已经晕死过去了。”
重寒看着冰冷的锁芯:“开门。”
官兵即刻打开:“是。”
……
同心殿。
“陛下,二皇子已经去地牢审问昨晚擒获的三个刺客了。”
万岁爷坐在龙椅上,细细的品着茶:“李玉。”
李公公恭敬的应道:“陛下。”
“你说……刺客昨晚为什么偏偏去了毓秀宫呢?”
万岁爷有所怀疑,他已经隐约料到,不管是什么危险,都好像格外偏爱毓秀宫。
慧妃的性子,万岁爷多少也了解几分。
疏离、冷冰、还有那双无情的眼睛都好似在告诉他,慧妃并非常人。
李公公不解的挠了挠后脑勺:“这……陛下,请属奴才愚钝,奴才实在想不到啊。”
万岁爷蹭了蹭下巴,眼神逐渐变得深邃。
……
燕赤与北夏边界,虎头帮山寨。
晌午,皮秀秀躺在床上,活动了活动酸疼的浑身,“嗯……”
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他还想在继续睡,刚合上眼时,就感觉到自己的腰间传来被压的感觉。
皮秀秀惊醒,他转头看到自己的腰间,搭了一只清秀指长的纤纤玉手。
国师大人……
他们……他们昨晚?
皮秀秀记得昨晚他们俩都喝多了,在屋顶上说了很多很多,然后……他们是怎么回到房间,又是怎么睡在一张床上的?
门外,有一个影子不停的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