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己的错误,朝华这边正刚准备给哮天犬发道密信,与甄高兴四哥甄扇梅好事将近刘泠便“嘤嘤嘤!”的跑了过来,见着朝华第一句话便是:“天爷啊!那慕容轻卿究竟是哪个洞里的狐狸精!迷惑不了准妹夫,便将狐狸爪子伸向了我那鳏居多年的老父亲!”
朝华想跑,并未来得及,被气红了眼的刘泠一把抱住,生生又被刘泠按回了椅子上。
虽说甄家富可敌国,但士农工商,再富有又如何,皇亲贵族通常都是看不起商人的。郡王爷一开始也是如此,但自从甄家小女儿,即是朝华出手,治好了女儿的疯病,女儿又与她发展成了手帕交,郡王爷才逐渐对甄家有所改观。
但也只是改观,前不久他才不管女儿心属于谁,一心只想在朝堂上给刘泠挑选一个好夫婿。
挑来挑去,挑到了顾轻舟。
倒也没有说顾轻舟不好的意思,只是朝华觉得,身边兜兜转转似乎都是这么几个人。
上次围猎刘泠未能出席,也是因为在府中为爱闹绝食,结果闹的肚子疼,这才没能去成。
加上后来甄扇梅中了探花郎,也算是踏入了仕途,刘泠又寻死觅活整日吵闹着坚持,郡王爷便也就松了口。之前合了八字,是幸福美满之象不说,郡王爷还找了钦天监卜卦,发现亦是大吉,便更是满意这门婚事,也忙着张罗起来,想着郡主出嫁,如何也要盖过当初的甄家小姐如今的将军夫人出嫁的排场才是。
是以刘泠这些时日没能来叨扰朝华,也是因为婚礼之事的诸多繁琐。
朝华好不容易讨来的清净,又被刘泠的尖嗓子嚎破。
但好在朝华早有防备,在刘泠发出愤怒抓狂的尖叫之前,先让翠浓帮她将耳朵堵上。
“怎么办呀!丢死人了!他自个儿晚节不保也就算了,还说要我嫁得如何风光,如今眼见我与四哥好事将近,这是要全城的人都来看我笑话么!”
朝华难免有些愧疚:“这件事情是有些离谱,但也不能全怪你爹……”
要怪也应当怪她御下无方!
“你也觉得,是慕容轻卿有意勾引?”刘泠直起身来,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愤然道:“她肯定是记恨本郡主与她断交,刻意报复,非但要连累我父亲的名声,还真想着要当我后娘,好处处压本郡主一头!”
“啊这……恐怕倒也应该不至于……”朝华着实没法接话,觉得刘泠的脑回路同司命是一样一样的,不太寻常。
刘泠说:“必须阻止这件事情!”
朝华点头:“确实不能任由事态这样发展。”
刘泠得到认同,更坚定道:“不然,咱们找人解决了她?”
朝华看着她认真的神色,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凡间的女人生气起来,竟恐怖如斯。
“不,不,不,你冷静一点!”朝华忙按住刘泠:“慕容轻卿罪不至死,这件事情也没你想象中的严重,你不老喊恋爱自由吗,真爱不应该在乎那些世俗条条框框的界限,你先自由了,你爹如今也要自由,你总不能双标吧!更何况造杀业,是要下无间地狱的!”
“啊?”刘泠被朝华说得一愣,反应过来忙摇了摇头,焦急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最好赶紧找个人将她嫁出去!她若为人妇,我爹总该死心了吧?到时候再找长安小报曝光一些其他贵族的桃色新闻,我爹这一茬子事,很快就会被八卦群众给淡忘的!”
朝华当下便来了兴致,旁边的丫鬟也更着她偷偷竖起了耳朵,朝华道:“哦?你知道哪些桃色新闻,且先与我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