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你以后就知道了。”
“师兄,只差三百钱,通融一下吧。弟子出身寒苦,云蒙山一行,家资耗尽,就这么多了。”一个衣着朴素的少年快哭出啦了。他面黄肌瘦,让人恻隐。
“若都像你这样,玄天宗还怎么收徒啊!”登记的弟子生硬的回复,这种囊中羞涩,又一心向道的子弟,见多了。实在烦不胜烦。
诸事吉到底是心肠软,看一个大男人流泪,实在有些不落忍:“青松,三百钱而已,我帮他垫付吧,怪可怜的。”
那弟子叹了口气:“六师兄,你就是一老好人。行啦,谢谢六师兄吧。”
那少年千恩万谢,拎着一个大包兴冲冲的跑进内院,看那包袱沉重,显然是带了不少干粮。
慕云溪盯了诸事吉半天,悄悄的找了一个角落,撕裂几片衣襟,抹了一脸尘土。看诸事吉离去,悄悄尾随而去。
正当诸事吉推开院门,听到背后几声抽泣,转过身,看到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一个少年坐在那抹泪。
“这位师弟,为何在此哭泣啊。”诸事吉走过来轻声问道。
慕云溪接到信号,扬头开始大哭:“啊~,三千里路云月,风雨不改宏愿。云溪一心向道,踏破山高路远,哪料天不怜我,盘缠被盗。可怜白发窗前,慈母守望,儿何其不孝!哇~哇~”
说着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疼的直咧嘴,于是开始抽自己大腿。顺便斜眼看诸事吉的反应。根据他的观察,认定诸事吉是一个生性纯良,又菩萨心肠的人,最是好骗。
诸事吉看一个俊俏少年哭的梨花带雨,虽有不忍,面上却有难色:“师弟啊,这个月的月钱,我都给几个师弟垫付了,实在没有钱了。”
“啊?”慕云溪抬头看着诸事吉,又有些懊恼,这出戏演的有点迟了?又开始嚎啕:“可惜我一身天赋,却投门无路。天不助我,生而何趣!”
说着一头要撞向院墙,看诸事吉低头沉思,慕云溪颠了几下脚,一声大哭吸引过诸事吉,然后做撞墙状。
慕云溪的表演过于逼真,眼泪与面部震颤相得益彰,细节到毛孔里的悲伤,让诸事吉信以为真,赶忙拦在他前面:“师弟,总归有办法!何须如此!”
慕云溪挂着眼泪,哀婉的看着诸事吉:“师兄,可能助我?”
诸事吉没回答他的问题,上下打量了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慕云溪。”看诸事吉的表情,应该有门,赶紧回答。
“哦!慕云溪。你想我怎么帮你呢,钱是没有了。”诸事吉松开慕云溪的肩膀问他。
“我看师兄的小院挺大,多一个人住应该也不妨事吧?”慕云溪趁机提出要求。
“倒也不妨事,不过有个条件。”诸事吉脸上很有原则。
“什么条件?”慕云溪赶紧问。
“下个月的月考你若通不过,需搬出去。”诸事吉提出条件。
“这个简单。那就多谢师兄了。”慕云溪眼泪鼻涕一抹,笑容可掬,拉着诸事吉进了小院,赶紧把院门一关:“师兄,我住哪,要不这间吧。”
出奇的顺利,慕云溪还有点失落,酝酿了半天的好戏,只演了半出,落幕有些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