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开什么玩笑,他要敢这么干,京城的那些大人物能给他抄家了信不信?
虽然说锦衣卫、东厂、西厂的人可能会大力支持,国军可能也会暗中偏帮,可这得罪了如今掌握了最大权利的丞相一系的官僚,回头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薛吒当然知道对方不可能一上来就答应,他也不急着加价,笑着凑趣问:“那朱大人能给草民说说,这里面的门道为啥不?”
“呃……折煞本官,折煞本官了!”
朱日贤连说不敢,但在薛吒的软磨硬泡下,还是说了下缘故。
“薛小友,你是不知道,这咱们读书人他啥都好,就是心眼小。”
“文气那就是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大宝藏,这宝藏自己人分点也就分点,可要跟别人分,那护食的人的本能,大打出手又不是没发生过。”
“噢……这样啊,还是自私惹的祸。”
薛吒扭捏着下巴沉思,可他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但他也试探出来了,从眼前这姓朱的嘴里,也就能抠出来这些,再往深处讲,怕对方死活不肯的。
薛吒也不着急,他放长线钓大鱼,他在朱日贤期盼的目光中,犹豫着开口:“那……那朱大人,您看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
“您先别着急,先听我说。”
薛吒见朱日贤又要摆手,他赶忙嘿嘿笑着压住他的手说:“以您的名义不好办这事儿,那咱们能不能找个好哄的府尹大人、县令大人试试,您看我这圣道契约都签了,要真啥也不干,估计老天爷都能下个雷劈死我。”
“前些天那场天灾,我都害怕是老天爷嫌弃我那么些天过去,半点动静没有。”
薛吒这话说的情真意切,朱日贤就算要拒绝,也不好太生硬。
他迟疑着,为难说:“薛老弟,你说的这也算个法子,可……可能当官的谁也不是傻子,我想找人办这种事,人谁能愿意啊?”
“不瞒你说哈薛老弟,帮你干这事儿,必须冒着杀头的危险,这种事,我看找人也难。”
这就又是拒绝了,虽然在薛吒的预料当中,但他可不能就那么轻易放过对方。
“姓朱的,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跟你说,逼急了我直接叫白圣过来打你!”
说着,薛吒直接掏出了一个书简,那书简古旧,是竹子晾晒而成,看那书简背后的一个“白”字,朱日贤清楚:薛吒没有忽悠他,这真就是白圣给他留下的信物。
朱日贤情知刚才那话拒绝的有些不留情面,虽然自己语气诚恳,可结果太冷太硬,要给年轻人点温情吗?
他眼珠一转,一拍大腿哀叹着说:“要不……要不我朱家有个远房亲戚开的乡下书院,那是个老秀才了,他多年考举人都没考过,心灰意冷下,他就直接回老家教书了,要不……要不找他?”
“嗯……这还算你姓朱的给我点面子。”
薛吒没说答应,但也不拒绝,他先把白圣的信物收起来,心道:人真是贱,不拿鞭子、屠刀吓唬你,还就不知道老子的厉害,真不行找猴出来吓死你!
薛吒摸摸腰间的五色玉佩,他又试图加码。
“朱大人,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找几个你熟悉的府尹啊、县令啊,让他们在乡下、镇子上的书院做做尝试,要行了,我的圣道有眉目不说,咱们白国新一代年轻人强了,那打云国啊、青国啊,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这是‘利在当下,功在千秋’的好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