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昭从来就是一个有着这样观念的人,她才会比别的女人更刚烈。
至于说喜欢不喜欢喜糖嘛,原来他也只是觉得喜糖是个好人,对,喜糖是个好人。
可是这回喜糖回来之后,她却觉得喜糖已经变了。
喜糖竟然敢用手指头直接刮自己的鼻子!
可别小看这个动作,在陆红昭的记忆中也只有在自己小时候,有一回父亲喝多了才这样刮了自己一下子。
当时也是把她刮疼了,还把她刮得眼泪叭擦的。
可是渐渐的父亲就与她越来越疏远了,有时眼看着父亲宠溺着自己那其他的弟弟妹妹,她便格外怀念起自己父亲刮自己那一下子时的感觉。
而就在喜糖用的指刮她鼻子的那一刹那她真的就愣了,她忽然就找到了一种宠溺的感觉,她在体会着那鼻子上的痛的时候突然就有了一种依恋。
再然后那就是刚才喜糖竟然对自己说那样的话。
那话是那么的粗俗可却又那样的让她的心里砰砰直跳与不胜娇羞。
自己先前怎么就那么傻,是啊,自己就是给喜糖搓搓背那自己把手按人家腰带上做什么?
可原本在她面前是那么老实的喜糖怎么又变得那么坏,他又怎么可以这么直白的说?
此时的陆红昭有了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而这时她就听到喜糖在那头竟然唱起歌来。
他竟然还会唱歌吗?陆红昭凝神细听。
喜糖唱的声并不大,陆红昭也只是听了个隐隐约约,有个别字她还没听清,但并不妨碍陆红昭记了个大概。
喜糖唱的是,妹妹美来妹妹*,妹妹快快把哥从,我与妹妹篷锦帐,妹妹就象金芙蓉!
那应当是一种山歌吧,或者说是喜糖来自的西北地区的一种民歌,陆红昭就想。
要说那歌词极是浅白,任是谁都能听得懂。
可是陆红昭就觉得那歌词就象浸了酒点了火,那热辣辣的气息让陆红昭就变得意乱情迷起来,竟然忘了洗衣服。
水花溅起,当喜糖再次出现在陆红昭面前的时候,一时失神的陆红昭才意识到自己好象已经失神很久了。
于是她慌乱的看向了喜糖。
而这回喜糖就穿着他的那个犊鼻裤蹲在水中看着她并不说话。
喜糖那眼神很平静,并没有再次捉弄她的意思。
渐渐的,陆红昭平静了下来。
而这时喜糖就问道:“你腿上的伤这回全好了?”
原来喜糖却是一直在看她的小腿。
怕洗衣溅湿了裤脚,陆红昭已是把裤子快卷到膝盖了。
“全好了,就是小腿肚子上的这块疤去不掉了。”陆红昭答道。
喜糖便歪歪脖儿,他就看到陆红昭原本光滑的小腿肚子处有一个近似圆形的很丑的疤。
这块疤是哆嗦的师父,那个老和尚给她治疗后留下的。
老和尚用驱狼逐虎的办法用药把陆红昭整条腿上的毒都聚到了那里,然后再用膏药排毒,别的地方也就罢了,可这个毒素出口的地方终究是留下了疤。
“一块疤,那么丑,有啥好看的?”陆红昭不安的侧了一下身子。
她自然是看过自己小腿肚子上这块疤的,是太丑了。
“对了,和你订亲的那家是啥官?”喜糖忽然问。
“不小,在杭州。”陆红昭回答道,可是她担心喜糖没听明白便又补充了一句,“挺大的。”
陆红昭的父亲原来那也是当官的,可后来由于不得志才赋闲在家的。
所以他们是住在了乡下的,而陆红昭也是点背儿才被瀛人给掳了来。
“有官印吗?”喜糖又问。
“应当有的,怎么了?”陆红昭不明白喜糖问这些做什么。
要是喜糖问她的那个未婚夫家官有多大,怕娶自己有难度那也有情可原,可又他又问官印做什么,陆红昭真的不明白。
“我没有官印,可我有个戳。”喜糖依旧歪着脖子看着陆红昭那有疤的小腿。
喜糖的话再次让陆红昭摸不清头脑了。
“我把我的戳儿扣在你小腿上了,只要戳儿不丢,你就永远是我的。”喜糖慢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