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四福晋的允许,孙玉琼也算是松了口气。虽然绕开四福晋的方法有,但是都挺麻烦的,能走官方途径,还是少生点事比较好。
她也不浪费时间,也不做轿子,而是做马车,出了四贝勒府上的门,便直往法喀府上去。
到了法喀府上,那拉太太听说是她来了也吃了已经。
那拉太太是万万想不到,孙玉琼会这时候上门来。
毕竟如今四阿哥府也不利索,虽然也传来了消息说四阿哥没死,正在黄河边上安排人找椿泰。
可是孙玉琼毕竟不是嫡福晋,只是个小妾,而且一边死里逃生,一面如今还渺无音讯,总还是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不过心里虽然奇怪,甚至有些厌恶,那拉太太还是让孙玉琼进来了。
一方面,她心里不知道孙玉琼卖的什么狗屁膏药,另一方面,她虽然不知道当日里,孙玉琼与淑慧怎么说的,却也还记得自己当初难产濒死,还真就是孙玉琼的丸药救了自己。
虽然不知道这次,孙玉琼有什么办法,但是死马权当活马医,万一呢?
眼下这个境况,那拉太太与那些病急乱投医的父母也没什么两样。
因此,不管她心里怎么嘀咕,面上她都是极其郑重的,把孙玉琼请进来,自己亲自招待。
孙玉琼也是个聪明人,见那拉太太脸色,便知道那拉太太这样的聪明人,说服起来不会像是说服四福晋那种固执人一样困难。
多半,那拉太太被自己的拜访也提醒了,想起来好几年前,自己送的那枚丸药。
不过孙玉琼还是要先看看淑慧的境况,才敢下定论。
于是,她和那拉太太略寒暄了几句客套话后,就与那拉太太提到,“我是来看福晋的,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在这个时候,那拉太太只要不傻,也不会拿架子,何况提起淑慧,她本就已经五脏六腑都被刀割一样,忍不住眼泪流下来道。
“人就是不醒,有什么办法?太医连打胎的话都说出来了,你也是知道那孩子的性情的,如今已经是这样的情况,且不说女婿万一真出了事,这可是遗腹子。两人情分这么好,得知有了孩子,曾经多少欢喜?”
孙玉琼递了帕子与那拉太太,轻声安慰道,“我也不与伯母说什么虚话了,我今儿来就是听说了这事。”
那拉太太拿丝罗帕子擦了擦眼泪,长叹了一口气。
“我还记得好几年前,我那次,就是你出的手,如今你可有办法?”
“也不好说,但是也不是没有希望。”孙玉琼叹道,“伯母也知道我出来不易,毕竟我的身份在这里,只是我不看看情况,心中也不安心,也不知道对不对症。”
那拉太太本来半是试探,半是感慨,没想到孙玉琼竟这么利落的应下来,一下子就欢喜的不知所措了,抓着孙玉琼的手感激道。
“若你真能救得我们淑慧,就是要了我这条命去,我也甘愿。”
见那拉太太这样的激动,孙玉琼一面感动那拉太太对淑慧的用心,一面又有些感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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