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拧眉,看了眼时间,眸色沉了沉,抿唇道,“再等一会儿。”
医生应了一声,退了下去,曲挽歌拿起手机,拨了高建明的电话。
预想中的一样,无人接听。
曲挽歌的脸色难看了几分,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沉沉稳的脚步声。
她下意识的转身,慕云泽一套黑色西装,压着沉稳的步子,缓缓朝她走来,见她转过身,凉薄的嘴唇微微勾起一道浅浅的弧度,站定。
“姑妈或者,我该叫您岳母大人?”
他的声线沉沉暗暗,带着勾动心魄的力量,成功的让曲挽歌变了脸色。
她压紧唇角,沉声道,“你来做什么。”
“没什么,”慕云泽缓缓抬起眼帘,“就是看看,一个母亲,能对自己的女儿有多狠心,涨一下见识。”
曲挽歌攥紧拳头,冷声道,“神经病,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可以装作不知道,甚至可以装一辈子,”慕云泽拔高声音,看着曲挽歌顿住的脚步,声音渐渐变冷,“你跟她有关系也好,没关系也好,这都不是我关心的事,我想说的是,萧茵是你的女儿,高歌是我的命,你若是敢动她分毫,我让萧茵偿命,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曲挽歌转过身,眼神凌厉的射向他,“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她的命是我给的,我从她身上讨要什么,都是理所当然!你没资格指责我,她也没有!任何人都没有!”
“讨要?”
慕云泽眯起眸子,“如果生命可以选择,我相信她一开始就会拒绝你这么个冷血心肠的女人做母亲。”
“如果有选择,我根本不可能生下她!”
曲挽歌的情绪有些激动,“可惜没有选择,她没有,我也没有,你永远都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你也没有资格站在道德的高度来审判我,欠我的是她,是高建群!”
说完这段话,曲挽歌直接离开。
慕云泽站在原地,眼神逐渐变得暗沉。
一直到夜里十点多,曲挽歌才回到家,一进门,就是一身酒气,萧振东吓了一跳,又心疼,又舍不得说,一遍扶着她上楼,一边道,“你也是,都多大人了,怎么还学小年轻喝酒,不知道自己胃不好吗,茵茵现在这个样子,你这不是添乱吗?”
提到萧茵,曲挽歌突然哭了起来。
她跪坐在地上,一遍哽咽,一遍抽泣,眼泪来得莫名汹涌。
萧振东既心疼又难受,蹲下身道,“我又不是责怪你,怎么还哭了,让孩子们看到多不好。”
曲挽歌捶着胸口,嘶哑道,“我没用,我连我自己的孩子都救不了,我真没用”
“不怪你,”萧振东哄道,“大家现在不是都在帮忙找嘛,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没用的,没用的”曲挽歌哽咽,“医生说只有血缘关系才是最合适的,其他的排异性太高,茵茵撑不下去的”
“医生只是说概率低一点,也没有说一定不行,你怎么非要这么悲观。”
曲挽歌不说话,只是低声抽噎。
走廊尽头,萧茵站在原地,攥着苏靖欢的衣袖,好一会儿才道,“我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