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要前去破坏仪式进程。"
那些士子闻言,都皱了皱眉,却一时无人应话。过了一瞬,一个二十多岁的士子走了出来,到了离张恪两步处停下,拱手道:"我等非是不知轻重之人,也同情受灾百姓。但我等也有不得不如此的苦衷。这位兄台,你不知道我们的冤屈,若非求告无门,我们也不会出此下策。"
听声音,这人就是那位林姓士子了。张恪看着他道:"林兄所谓的冤屈,在下的确不知其详。这样吧,若你们信得过我,可将你们的冤屈告知于我,我帮你们将其禀报陛下,如何?"
"你是何人,我们凭什么信你?"
"你有什么能耐说能见到皇帝,便能见到皇帝的?"
"就是,就是,吹什么牛皮啊?"
待他们吵嚷一番后,张恪看着他们一字一句道:"在下张恪,字敬之。如今忝为陛下身边的守尚书郎中,每隔三日,会入宫当值。"
众士子闻言,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窃窃私语起来。那林举人定定地看着他道:"我们如何信你?"
张恪伸手入怀,掏出一块令牌,递给他,那是他出入内宫的令牌。林举人接过来一看,这令牌为金黄色,肩部刻有如意祥云图案,正面刻了一条金龙,背面刻字:御制钦赐内宫行走——令。令牌质地坚硬,手感沉重,文字对仗,图案凸起。虽然林举人不曾见过皇宫的令牌,但他知道像这种东西,没有谁敢仿造的,若是假的也不会有人这样拿给别人看,那可是要杀头的。其他举子也围过来看,与其他人对视一眼后,林举人将令牌递还给他,脸上的神色略带恭敬而又谨慎的道:"张大人,果真愿意帮我们?"
张恪收回令牌道:"林兄叫我敬之便可。如今我尚不清楚诸位所谓的冤屈是什么,但我可以保证,只要诸位所言之事属实,我自愿代各位上奏天听。诸位当知,若明日你们真的去了承天门,后果会有多严重。不仅你等的功名不保,此生仕途无望,而且恐会损及性命,甚至累及家人。于我而言,此事我尽可以不管,权当不知道。然而,都是读书人,小弟实不忍看到各位寒窗苦读多年,却最终落得那般下场。"
顿了顿后,张恪退出房间,再次躬身一礼:"诸位请认真考虑,彼此商量一番,在下就在隔壁雅间等着。诸位若是有了决断,可以过来找我。"
杨博见状,连忙将旁边一间无人的雅间门打开,张恪随即走了进去,回头笑道:"增文兄,我还没吃饭呢,麻烦让人送些酒菜来,还有这门,就这样子让其开着吧。"
杨博笑道:"好啊!也有许久未曾和敬之吃饭喝酒了,我这就去安排。"
张恪点了点头,走到桌边坐下。周通在其身边跟着坐下来,低声道:"他们会相信你吗?"
张恪道:"读书人是有固执的一面,但人也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我想他们应该会选择相信我的。"本来今趟是要来帮老师化解危机的,没想到现在又要帮这帮士子伸冤,这下子事情就变复杂了。也不知道,这些士子所谓的会试弊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唉,伤脑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