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酒足饭饱。四人都是前所未有的淋淋尽职,好久没有这般食之有味了。敖邑觉得在这里真好,很愉悦很放松。
四人来到树顶,纷纷排着躺下,头朝上枕着手臂看着天空。
“真美。师兄,有你们在身边真好!”穷奇现在已经分不清此时是幻境还是真实了,他只觉得真好,若是幻境,他永远都不想走出这里。
毕方微微含笑道:“师弟,欢迎回家。”
师兄弟回忆着消失后的点点滴滴,却都心照不宣的避开一些事情不去提及。突然敖邑道:“我喜欢一个狐族丫头。”
“什么?”三兄弟异口同声。
敖邑扣了扣自己的耳朵,真的很震耳朵好不好。
“嗯!涂山狐族,最小辈的小狐妖。百岁之灵。”这是敖邑第一次承认自己喜欢一个人。许是自己今夜饮酒的原因,他特别想她,甚至刚刚他有想去找他的冲动。
穷奇侧头看了他一眼,道:“喜欢、是什么?”金乌与毕方不语,这两个词对他们这种与世隔绝之人无比生僻。
敖邑侧头,对上了那双深邃的眼,他那双紫眸在空下略显妖娆。“喜欢便是心悦于人。总会出现在你的记忆里的人。一种很重要的挂念、一种很期待的相见,一种只要是她一切都会美好。”敖邑的眼已经盛满了穷奇看不清的东西。
此刻,穷奇脑海里却看到了一双眼,那双眼无比紧张,满是担忧。想了想,他用力晃了晃头。
金乌道:“小子,你是忘记了吗?龙族与狐族不得与外族盟婚。这也是亘古不变的规矩。即使你劝说得自己父王同意这门婚事,你也无法劝说得了狐族那老太婆吧!那老太婆的祖婆我是认得,可有什么用,早就仙逝了。”他很抱歉,因为老狐祖仙逝了,他也说不上话了。
敖邑突然道:“天劫,是否只有朝明圣者可以天卜出来。”
“瞎说,那白羽朱雀的天劫不就是桑儿算出来的。谁说只有他朝明可以的。”金乌嘴快的漏了天劫之事。“能不能别叫桑儿,这都多大把年纪了,还桑儿桑儿的叫。”从前,师父除外只有金乌叫穷奇桑儿,毕方一直觉得很肉麻,他可叫不出。
“什么?白纪元的天劫?”敖邑突然坐起来,紧紧地盯着穷奇。又道:“你这一身伤......不会、不会是替他挡了那天劫所致吧?”
此刻,金乌却突然闭了嘴,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多嘴了,说了不该说的话。“来,你躺下,突然起身吓了我一跳,多大人了,一惊一乍的。”金乌拉了拉敖邑,示意他躺下。
四人静静的躺在树顶,仰望着漫天繁星,偶有几颗坠星陨空落下,在空中拖出一道长长的炫尾。
夜如止水般安静。“你没有天劫。突然穷奇回答他的问话,三人齐齐看向他。又道:“你没有天劫,不用在窥探天机了,你的命数无人可查,我早已为你天卜过,你知道你的卦象是什么吗?”“空相。”语毕,毕方与金乌都被惊出一身冷汗。
空相?这小子竟然是空相?怎么会是空相呢?当初师父想卜出当年那魔尊天命,谁知那竟是空相之灵。师父说过,空相之灵缘起执念,于善于恶都由自己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