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刃了妖祖,其实不然,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穷奇见他这般模样,以为他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他想去他的手,可他距离有点远,他够不着。
白纪元凑近,跪坐在那只软垫之上看着穷奇。
“桑兄,这一切你怎会知晓?”
“自然是无涯子亲言,当初若不是我贪玩,吹响了那只埙鬼,想必无崖子早就忍受不了这种折磨自爆而亡了。”
“怎么?他后来又苏醒了吗?那他?那他……他是否还存世?”
白纪元显得有些慌乱,无父无母便是他的硬伤,父母对他而言那是他的痛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起身,转身便往外狂奔,泪如雨下。
他来到外面,跪在地上朝着屋顶处“咚咚咚”的开始磕头,额头没几下便磕破,地面已是血迹斑斑。
他一个纵身,便跳到了房顶,那朱雀的先身一看便是休寂于此。
她洁白的灵羽上竟还有斑斑血迹,背部一条深深的伤口已经干涸。
白纪元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打在朱雀仙子的仙身之上。
他就那样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娘亲。这是他的娘,他日思夜想的娘亲,他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娘了。
白纪元号啕大哭,声音引来了毕方与金乌,敖邑也闻声赶来。
敖邑突然觉得眼眶一热,他看到白纪元趴在这里娘亲的灵身上哭着,他不知有多羡慕。
白纪元自那日起便没有下来,一连十日都没有进食过,他就趴在自己娘亲的怀里睡着。
大家谁都没有去打扰他。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他终于拥有了,他也有娘了。
第十五日,白纪元终于醒来了。
这些日子他时而清醒时而睡着。朦胧中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在抚摸自己的头发,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慈爱。
他仿佛对母亲说:“娘亲,这么多年,你都为何不化作梦灵入梦于我,我想的您好苦。娘亲,孩儿长大了,你看,孩儿是不是长的很好看,很像……父亲。”
“娘亲,我如今姓白,名纪元,这个名字是不是很难听,我想让娘亲为我取个名字可好啊?”
……
就这样一遍遍,一遍遍,他不停的与母亲聊着从小到大的经历。
他醒了,原来,一切都是个梦。他还躺在母亲的仙身怀抱中,血迹斑斑的灵羽还是那样血迹斑斑。
母亲的眼睛紧闭着,看上去之前被什么东西保护着过,所以现在看起来栩栩如生,竟如睡着般。
这几日穷奇的身子已经完全好起来了。
他一个闪身,便出现在这屋顶之上。见来人,白纪元的眼泪再次翻滚。眼前之人是见过自己父母之人,他曾经吹响了母亲的埙鬼。
“桑兄,你看我的母亲是不是很美。她的仙身是我见过最美的,无可替代的美。想当年,爹也许就是我这种想法吧!”
“嗯!朱雀仙子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那时她虽然大着肚子,还满身是血,但那伶俐的气质是无法被任何东西掩盖住的。”
白纪元没有再接话,他就坐在那里看着自己母亲的仙身。
“你可之我父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