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会打她吗?敖邑心下一痛。
手轻轻抚摸了下鈅黎的脸庞,待脸上传来一片粗糙感时,鈅黎才睁眼。却看到了一双无比悲伤的眼睛,那里仿佛承载着很多心酸与悲伤。
鈅黎的心突然就酸了,她在想;若是自己不是狐族之人,或是没有与人盟婚,那她会不会对......
敖邑一只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伸向背部。一个用力,身上那根尽数没入的碧刺被他拔出。血瞬间飚出,喷射在帷幔之上。敖邑只是凄凄笑,将碧刺在袖子上仔细的擦了擦,确认了下没有污渍后便顺手插回鈅黎的发髻中。
他起身看着她,他说:“黎儿,我曾经不懂情为何物,在你出现的那一刻,我便认定了你,为我一生所爱。我们之间若有一人非要化入尘埃,那人一定是我,不会是你。”
说完他便转身向着外面走去,在他转身那一刻,鈅黎看到他今日那身洁氅服身后竟有大片血红,似是妖冶的花朵盛开在他的身后。瞬间鈅黎酸了鼻子红了眼睛,眼前的人模糊而去。
她在做什么?那是碧刺,那是碧刺呀!可破万物,可破其灵。她怎么可以伤害他呢!长这么大,她都没有做出伤害任何人的事,她却用碧刺伤了他。
鈅黎也不管身上的凌乱,起身便冲出去,可厅堂里此时却空荡荡不见一人。
他走了,带着失望与悲伤走了吗?她刚刚在他眼中看到的是什么?那是悲伤吗?她是不是永远失去了敖邑?不、、不是的,不曾拥有何言失去。他们从来都是各不相干的,那她为什么这般难受。
鈅黎缓缓蹲下,大口的喘着气,一种窒息感让她难受的想哭。她站起身来,疯狂的跑向梦醉君澜她拍打着门,却没人应答,她一推门便开了。里面空荡荡的无人。
鈅黎木讷的回到醉意阑珊,床上一大片血迹,那是敖邑的血,她趴在那片血迹上“呜呜”大哭起来。
......
敖邑与影麟来找地仙王处理伤口,那可是碧刺,若不及时救治,想必敖邑的麟甲会被腐化的一片不剩。
地仙王看着他这伤口直啧舌:“怎么会被灵身之物所伤?”那碧刺乃是玉面火狐灵骨所炼制而成,被它刺伤轻者留下疤痕,重者将会融化真身,那将是痛不欲生的折磨。
“无碍,劳烦您帮我处理下。”
敖邑此刻已经痛如挖心,他觉得那处似有人在剥去他的麟甲。
地仙王那处药箱,取出一支精致的小瓶子,除去瓶塞对准患处施法,只见;从敖邑的伤口处有丝丝碧色的灵抽出吸入瓶中。
“还好还好,还好只是渗入皮肉,没有入髓。”地仙王又为他上了些修复伤口的灵药。“龙族不像其它,这一身麟甲是不会轻易被刺破的,想必是遇到了真灵之身炼制的法器吧!”
敖邑身形一震,她竟然用此等法器伤他!她果真是对自己无意的,她果真是对那纯狐迦烨动了真情,她果真是厌烦他至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