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有什么区别?”她纳闷的反问他。
“这一颗是镶的。”
在刘怡君疑惑的表情中,陆君彦淡淡的,用一副江湖过来人的口吻讲述着:“就说错了一句话,不光生意没有了,我还赔了一颗牙,两根肋骨。”
他在沙发上随意的伸展了下四肢,一副往事不愿再提的懊悔样子,点拨道:“刘小姐这么漂亮的脸蛋,要是鼻青脸肿的被人划一道多不划算。”
他把手上的纸轻飘飘的的扔到她面前,“详细些,保的是你自己。”
刘怡君被他的话吓出一身冷汗来。刚才昏昏沉沉的脑子瞬间清醒,态度也端正了很多。她深吸口气,既然不能写真的,就要给自己编造一个。
幸好她脑子活,既然要认真去做,她也就踏下心里开始动脑子,几笔下来还真编的有模有样的。
这次陆君彦再比对着资料问她情况的时候,她倒是能一句不差的答出来了。
就是做完这些后,刘怡君觉着不能总是她一个人被考吧,既然是夫妻呢,那么陆君彦就没道理不往外倒倒他的家庭情况。
刘怡君也就比照着自己的情况,问陆君彦:“我家的情况你都摸到了,那你的呢?”
她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哪知道之前还教育她一番的陆君彦,这个时候却忽然不轻飘飘的来了一句:“我是孤儿。”
靠!
刘怡君差点没被自己的舌头咬破了!
有这么省事的人没有啊!
一句话就把家庭情况介绍清楚了?
刘怡君很不高兴的瞟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哪有那样的情况,如果你是孤儿的话,那么你在哪个福利院长大,院长什么样,谁照顾的你,里面的情况,你也要准备吧?”
他真当是骗傻子呢!
“我在xx福利院长大,院长姓李名兰,1955年生人,我是被人遗弃在医院门口的,被送到福利院的那年,院长还只是副院长,当时的院长姓孟,具体名字我已经记不住了,我十八岁那年高考失利没有考上大学,再加上福利院的环境已经不适合我了,我就开始出外打工,之后做过很多事儿,包括在工地打工,还有给酒店当配菜工,修车厂做维修工,也曾经私下帮人改造过汽车,为了多赚钱,拆白党我也做过。”
刘怡君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职业习惯,在说到拆白党三个字的时候,这个男人还把目光在她身上过了一下。
那瞬间,她都觉着自己身体僵了下似的,整个人就跟过了道电一样。
她赶紧板正身体,心说真特么邪门!
男人不要脸到一种程度会,居然也能修炼出这么一份气定神闲的魅力来!!
而且真是糟蹋这种脸啊!!
刘怡君都有点扼腕的感觉,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怎么偏偏长在这种人身上啊!
不过他编的还真挺有头有脑的,刘怡君猜着他多半是早就准备出了这么一份身份背景,没准还用过好多次呢,肯定是怎么问都问不出破绽来。
让她郁闷的是,明知道是假的,可她还要当真的去问,去了解。
刘怡君也就清了下嗓子,她就跟遇到期末考试了似的,反正她从小到大练就了一副好记性,管他真的假的,她只要记牢就行。
就是这个陆君彦真真假假的,有些话说的还真跟真的一样。
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她不可能不对这个人兴起点好奇来。
她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试图往更深层次的地方挖去:“那么辛苦吗,真的在火锅店的时候刷碗刷到把手都冻伤了?”
怪不得他这么一个看上去衣食无忧的人,长着那么一双粗糙的手。
不过既然都当拆白党了,就没想过保养吗?
刘怡君心里琢磨着,至少也要一周做一次面膜保养保养吧?手上不会摸点护手霜吗?
男人也怕老的啊,一脸褶子不是毁了吃饭的家伙吗?
她以前在陆君彦面前都会谨慎一些,也是在一起朝夕相处的久了,见过他穿裤衩背心乱晃的样子后,很难再跟当初似的那么警觉的一丝不苟。
之前熟悉她这边的资料还剑拔弩张的就跟审案子一样,现在倒是像是朋友闲聊了。
刘怡君自认自己也是吃过不少苦的,不过跟这个真真假假混在一起的陆君彦比,如果他的话都是真的话,那么这家伙岂止是吃过一点点苦啊,简直就是苦水里泡大的。
所以他才会这么不择手段的赚钱?
“那你找过自己的父母没有?”刘怡君总觉着陆君彦在提到父母的时候,情绪会有波动。
她是学过点心理学的,很清楚这是他的雷区。
可既然对方那么摸自己的底,这么难得的机会,她怎么也得碰碰对方的雷区。
陆君彦之前还能有问有答,果然在被问到寻找父母的时候,他的态度又有了很细微的变化。
“没有。”他口吻不怎么的好提醒她:“这些话题可以绕过去,到时候我自然会表现出不愿意谈的样子。”
他倒是聪明,知道这种话题一般没人会追着问的。
就是刘怡君很不识趣,又接着问了一句:“你是不愿意提,可万一是问到我头上的,我要怎么替你回答?”
“你只要知道,你有幸福美满的家庭,这点很吸引我。”他之前还挖苦过她,刘怡君真没想到陆君彦这个时候居然还能找出这么一个喜欢她的理由,“关于我的身世家庭,我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她略微想了想,觉着有点不符合逻辑:“可是我不能给你家的感觉吧,我又不是家庭主妇,也不会做家务,你这种说辞会有人信吗?”
“会信的。”他自信满满的望向她,就跟审视她身上的某种特质一样:“今天就先到这吧,把之前的资料记住,整理下,明天再对一遍,后天跟我去机场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