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开车直奔医院,下了车,抱起媳妇就往里跑,一边跑一边大呼小叫:“医生,医生,赶紧救救我媳妇,让开,你们让开。”
跌跌撞撞,踉踉跄跄,里面的医生不知情况,赶紧把挡在前面的人员疏散开,那个男子很快把女子抱进急诊室,医生走过去,一边询问情况,一边用手试探女子的呼吸,一个医生试过之后,诧异的看了看男子,另一个医生也上前试探,对男子说道:“这个病人已经死了多时,瞧,她的身体已经僵硬,哪里还能医治呢?”
男子一听,就像给他宣判了死刑,脸色灰败,歇斯底里的喊道:“谁说她死了多时了,她没死,她真的没死,这一路上我们一直说说笑笑的,她说回去给我们爷俩做好吃的,我在路上,只是看了会儿热闹,一会会儿。”
说到这里,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开始“啪啪啪”的打自己嘴巴子:“我真该死,看什么热闹,如果开车回家,我媳妇已经给我们买好菜了。医生,医生,你给她看看吧,或许,你们治一治,她就好了。”
男子好像失去了理智,抓住医生的胳膊,不断地乞求。
岳耀东趁他说话的工夫,简单的和另一个医生说了几句,那个医生看看那个没有温度的尸体,皱着眉头,说:“从你们说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心猝死。”
又是让人心惊肉跳的心猝死!
难道这种病无法控制了吗?如此疯狂,如此肆虐,就像龙卷风,来势汹汹,大有席卷吞噬的人类的架势。
周克强和徐明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医生说出这可怕的三个字。
非典的恐怖,人类领教过;后来是禽流感,还有那些曾经的噩梦:霍乱、天花、艾滋病、黄热病、黑死病、疟疾、肺结核……
病魔一次次改变招数,狞笑着向人类袭来,难道这次,人类就斗不过他了吗?
那个男子近乎精神崩溃,追赶着推向太平间的女尸,那一声声干嚎,充满无奈,充满绝望。
周克强环视大家,他从每个人的眼睛中,都读出了威胁和恐怖,来自身边的触动,更能激起对生命的珍视。
周克强他们回去以后,首先对当时的所有人进行了筛选,最后锁定的犯罪嫌疑人是那个卖保险的,因为当时只有他最活跃,他差不多问候了所有在场的人。
演说家被叫过来了,他有些诚惶诚恐,失去了那份卖保险时的自信,口才也明显的减了三分。周克强客气的说:“你坐,不要紧张,我们只是问你几个问题。”
演说家眨眨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六神无主:“问吧,只要我知道的。”
岳耀东问:“你有没有向车里的女子推销过保险。”
演说家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没有。”
“要说实话!”岳耀东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演说家哆嗦了一下:“有,有,我只去了一次。”
岳耀东说:“当时那女子在干什么?”
演说家说:“他们把车刚刚停下的时候,我就过去了,当时,那个男子好像跟女子说,他想看看热闹,女子通情达理的答应了,我就上前推销保险,男子看我凑了过去,对我很不礼貌,他说,离这辆车远远地。态度很粗暴,我就离开到别处了。“
岳耀东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不要跟我说,他让你走,你就死了心。”
演说家站起身:“这兄弟,你还真了解我。”
徐明在一边问道:“你站起来干什么?”
演说家说:“能不能给我一瓶矿泉水,我推销到现在,还没喝过一口水呢。”
徐明说:“你做保险,还挺敬业的。”
演说家说:“彼此彼此,我这个月再拿下一份保单,就可以得这个数了。”
徐明问:“多少?”
演说家来了兴致,伸了一个指头。
徐明说:“一千。”
演说家有些不屑:“太小瞧我了,就那么多,还不够我的油钱,我说的是一万。”
徐明笑道:“看来你挺能干呀。”
演说家洋洋自得:“我这吐沫一星一块,只要让我盯上的,一般都跑不了。”
“你说的一点不假,那女子也让你盯上了,果真跑不了。”岳耀东看他放开,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演说家这才回过神来,这不是在谈保险,这是在探讨生死攸关的大事,一句话不慎,就可能把自己送监狱里去,想到此,惊出一身的冷汗。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