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又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大炎的太子了吧?”
拓跋涛因为之前反对左筹献策的事情,跟左筹闹了点不愉快,两次去见梁休,并没带他。
所以左筹跟梁休,并未见过面,不过他心细如尘,一眼就看出梁休和梁初之间,容貌上有五分相近,所以才会猜测梁休是太子。
梁休扯了下嘴角:“呵呵,好眼力!不错,本宫,正是大炎太子。”
“见过太子。”
左筹表情恭谨,彬彬有礼,不过这礼貌只是行动和言语上的。
梁休一直看着左筹的眼睛,他的眼神里,透着冰冷。
这人,心中只怕是对大炎已经恨透了。
“不必多礼。”
梁休轻轻抬手,问道:“不知左军师来我营地,有何要事?”
“两军对垒,是敌非友,军师此行可不太安全。”
“哈哈哈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大炎素来以中土自居,这点战争礼仪,莫非还能不遵守?既然如此,左某有何惧之?”
左筹大笑几声,用称赞之语,把大炎给往高了架,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来保护自己。
梁休微微点头,这回应很是聪明。
左筹见康王和太子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便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左某人此行,是为了我狼主拓跋涛而来。希望康王殿下,和太子殿下,能高抬贵手,把我们狼主给放了。”
“为表诚意,左某带来了炎帝所中之毒的解药。”
左筹从身上掏出来一个药瓶。
半躺着的拓跋涛,连咳了好几声。
拓跋涛身边的一个将领,忍不住开口喊道:“左军师,最后一颗解药,狼主已经给他们了,你这……唉……”
左筹闻言,慌了下神,原本面对梁休和康王非常自信的眼神,变得躲闪起来。
梁休哈哈大笑:“哈哈哈,左军师,谎言才出口就被拆穿,你尴尬么?狼主说给本宫的,是最后一颗解药,你手中的解药,又是从何而来?难不成,是假的?”
左筹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咬了咬牙,长叹道:“太子所言不错,解药的确是假的。”
“左军师对待北莽之人可真是忠心,为了救援你的狼主,不惜编造谎言,拿假的解药来骗本宫。”
“真能算得上是,有勇有谋了。”
梁休这话绝对出自真心,他猜测,左筹大概以为,拓跋涛是被他抓起来的,才会想这个法子进来要人。
左筹把手中药瓶往旁边一扔,脸色阴沉道:“多谢太子夸奖,但既然狼主已经给了你解药,你就应该信守承诺,不该水淹薪城,更不该把狼主抓回大营来!”
“身为大炎太子,你就一点都不在乎大炎的声誉么?”
骗人不成,左筹便换了个思路——激将。
然而,梁休一听这话,笑了。
这左筹,看来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声誉不声誉的,咱们暂且不谈,本宫有些好奇……”梁休眨了眨眼,看向眼前之人,“水淹薪城之时,你既然没在拓跋涛身边,就该留守薪城了吧?你是用什么方法,避开了滔天大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