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去厂里又上了一天的班,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下班时把所有私人东西都带了回去,晚上收拾好要带走的东西。
第二天早晨,起了很大的雾,她带上行李悄悄走出来,和等在外面的应辉一起走了。
她留下一封简短的信,大概就是实在受不了现在的工作和生活,对不起家人,但是现在必须要走,请不要担心,是和朋友一起走的,不久会回来的等等……不敢想太多,真是太烦太烦了。
当应辉来牵着她的手时,她甩开,跟他保持了距离,停了一下,看着他很郑重的说:“从现在起我就跟着你了,你不能后悔。”她停了停,用力的说:“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不能对不起我,不然我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声音发出来却是小小的,说到最后简直要哭起来,这看似平常的一天,她却象在波涛起伏的大海里经历着惊涛骇浪,她精疲力尽,现在话都快说不出来了,就这样急匆匆的舍弃了每日劳作的车间和每晚借住的亲戚家。
说完了那些话,她象个木偶任凭他牵着手带着她走。
“好,我知道。”应辉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柔声说:“我也是一样的,我不会后悔,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我们永远不分手。别怕,今晚先在我家将就一晚,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等到夜深人静,应辉才悄悄把她带回家,他家人都睡了,陈夏觉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被应辉牵着,做贼似的踮着脚尖,轻轻进到他的家里再到他住的那间房,关上门,才出了一口大气,应辉按按开关,灯没亮,“可能是停电了,这里晚上有时会停电。”他说,翻找出一截蜡烛点上,明早他们四个人先去他一个朋友那看看。
这间屋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张书桌一个衣柜,墙上贴着一张周慧敏的广告海报,陈夏全身一直在发抖,从早上出来就这样,象抑制不住的冷,她好害怕,整个人都被恐惧占领着。
她混身僵硬,站着不动,呆呆盯着某处放空了会儿,应辉把她拉到桌让她坐下,自己去了卫生间,她静静看那烛火,小小的火苗照亮了一点空间,火苗摇动,墙上就现出巨大的黑影也在摇动,象从心里放出来的怪兽在那对着她龇牙咧嘴,“别过来!你别过来!”她差点喊起来。
现在的自己正象这火苗,惊惧得一点点风就能吹灭。
应辉拧了热帕子过来给她洗了脸,又去打了盆热水来给她洗脚,她木然的看着他给她洗完擦干又去倒水。心里稍微有了一丝热度。
“怎么了,还怕吗?”应辉走过来,吹熄了蜡烛,把她拉到床边:“别想了,以后我们两个就在一起了,一起吃苦,一起享福,想太多也没用。如果能在外面挣点钱再回来,家里人就肯定会接受我们的,今天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呢。”
陈夏低着头不说话,全身又抖起来,黑暗和恐惧铺天盖地袭卷而来。
应辉不说了,急切的抱着她亲吻,倒向那张床,她需要做一些事情来暂时忘掉那些可怕的东西,于是她也狠狠的抱住他。
床上有什么硬硬的硌着她,“啊……”
“嘘……不要说话,小声点。”应辉低声说,扯过一张棉被盖过两人的头,陈夏点点头,什么都不能想了,不然自己会崩溃,在这个陌生的环境,旁边的屋里就睡着他的父母,自己真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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