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皆已封闭,由应大老爷的人带着少许兵将守着,那些被抓的民众此时都被押到了北边城楼上。”
这是公然与朝廷作对!等同于谋反!
应天贵不该叫应天贵的,应该叫应大胆!
所以,这是出不了城了。
骆凤羽欲哭无泪。
……
此刻,北边城楼上,数百名被绑了手脚的民众正在生死的边缘挣扎。
面前是约莫三丈高的城墙,跌下去会脑浆迸裂而死;身后是应家武士的大刀,稍不听话就被刺个透心窟窿。
这…来的路上已经有人验证过了。
极端惊恐下,被缚的他们只能发出无助的哭喊。
城楼下的观众不多,只寥寥几个身着劲装外罩披风的黑衣骑士,簇拥着一位面容俊美的紫衣少年。
更远些的地方,隐约可见旌旗猎猎,人影幢幢。
“退兵!必须退兵!否则,一切免谈!”城楼上文士打扮的中年男人朝下歇斯底里地喊道。
紫衣少年端坐马上,自顾低头沉思,对他的叫嚣置若罔闻。
中年男人气得暴跳,顺手便将离得最近的一名老妇掷了下去。
老妇吓得失声尖叫——
底下的黑衣骑士们面色俱是一变。
其中一名忙飞身扑出,半空接住被抛下来的老妇,仰头对城楼上做恶的中年男人怒目而视。
中年男人冷笑,“有本事,你把他们都接住——”说着朝旁边的武士略使眼色。
武士们手里的刀齐齐往前推了半寸。
那些被缚的民众背部受痛,不得不拼命往城墙上趴着,大半个身子都悬在墙外,只要身后的人稍稍一推,立马就得跌落城下。
“好——”紫衣少年终于开口,“你把他们放了,退兵之事好说。”
“不,你先退兵。”中年男人态度强硬,半步不让。
他其实也被这阵仗吓着了。
实没想到,朝廷这回动真格的了,派了这么多兵来攻。
他们应家在酉县虽说也有些势力,但真的不足以与朝廷抗衡啊…
这回真是被坑惨了…
见下面的人没反应,他便作势又要推炮灰下来。
紫衣少年忙道:“好。”
其他黑衣骑士急道:“主子,您…”
紫衣少年朝他们摆了摆手,“无妨,按他说的做。”说着又叫过一名属下,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那名黑衣骑士忙点头应是,随即调转马头,带着主子的命令疾驰而去。
紫衣少年随即对身旁的黑衣骑士道:“告诉他们,此次派兵进驻酉县,并非针对他应家,而是极其秘密的军事行动。应家之事,朝廷并非不可赦免,聪明人…该知道如何做了。”
“主子——”黑衣骑士面色微变,张口欲要阻止。
紫衣少年打断他,“无妨,就这样说。”
黑衣骑士只得照他的意思朝城楼上喊话。
闻言,中年男人稍稍放下心来,但仍未发话让那些武士撤刀,心里却琢磨开了。
他就说嘛,这酉县地贫人稀,哪值得朝廷费大力气整治;再说了,胡县令又是被贬来的,可见在朝廷并无靠山,朝廷怎会为了他派精兵来诛自家满门。
所以,这少年贵人的话还是可信的,至少比别的话可信,虽然他还不清楚这少年贵人的具体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