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的手轻轻的点在墨珩心脏的位置。
这么轻的一个动作,却如巨石投湖,掀起了惊涛骇浪。
墨珩的心重重的颤了颤,为之一震。
“墨将军怎么不说话了,还是这样一副表情……难道是,害羞?”
江野说完,视线挪了挪,轻轻放在墨珩的耳朵上。
很遗憾,并没有变红呢。
看样子墨珩并不是害羞,恐怕是别的情绪。
不过……他有办法。
闻名天下的浮月公子,身子缓缓前倾,朝着一动不动的墨珩大将军凑了过去,绯色的唇瓣贴上他的耳朵。
呵气若兰,“墨将军……难道昨晚上的滋味,还不够你流连忘返吗?”
昨晚两个字一出来,男人的耳朵肉眼可见的逐渐变色。
当墨珩的耳朵变成红色以后,江野终于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笑声落在墨珩耳中,甚是醉人。
墨珩正准备推开这个故意调戏他的人,然而手还来得及用力,耳朵就忽的被这人咬住了。
江野咬住墨珩的耳朵,贝齿轻啃,舌头偶尔小心翼翼的舔过,让墨珩又酥又麻。
一时竟忘了动作。
“将军,奴家后面好痛……”
“真的。”
刚才被那泼妇害的倒在地上,刚好屁股着地,又是加剧了那疼痛。
“将军什么时候替奴家……亲手上药?”
堂而皇之的勾引,一向最为墨珩厌恶和不齿。
可是面对江野的勾引,墨珩的眼睫却重重的颤了颤,浑身有种使不上劲的感觉。
不过,还好尚有一丝理智夹缝求生。
他推开面前的人,绷着一张脸义正言辞,“昨晚上的事,是因为你在香炉中动了手脚,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如果不是香炉中动了手脚……
他肯定不会失控做出那种事!
尽管墨珩这样认为,但同时又有一道声音告诉自己——
或许也不是全然怪那香炉中的异香。
江野被墨珩推开,垂下眼帘,目光清凉的看着地上,像是受了一点委屈和打击。
看似可怜,然而江野已经在心底把墨珩骂了个百八十遍。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在江野以为男人心硬如铁,不会再表态之时,他垂在身侧的一只手,忽然被人握住。
江野愣住。
他再次抬起眸子。
只看见墨珩蹙着眉头,看着他,“很痛?”
墨珩的声音里有轻微的不自在,尽管江野看不见他面具背后的那张脸,但是也能猜到墨珩的脸色肯定有些难堪。
明明刚才还死活不认帐,现在却还是忍不住来关心他。
口是心非的男人!
江野冲着墨珩坚定的点了点头,“很痛……昨晚上你用了多大的力,将军自己肯定是知道的。”
说完,江野卖惨的抿了抿薄唇。
配上这弱柳扶风的身姿,看上去颇为可怜。
墨珩回想起昨晚上的事,也知道自己有多疯狂。
“谁让你给我下.药的?这么大的胆子,我要了你的命都说得过去。”
“昨晚上,将军不就是差点要了奴家的命吗?”
江野小心翼翼的抬眸看着他,清澈见底的眸子里,竟然装模作样的漾起了一丝无辜。
清澈悦耳的声音,就像是锦玉楼外,缓缓流淌的江水。
让墨珩真是好生讨厌,却又——拿他没有办法!
真是撞见了一个演得好戏的人。
“我会派人给你送药的。”
江野情不自禁弯了弯唇,正准备问墨珩要不要亲手给他擦药,墨珩就先一步转移了话题。
“你说墨若曦是被宇文郝下了情蛊?”
可惜,谈情说爱的好气氛被刹那间破坏了个精光。
不过墨珩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也不用太着急。
到嘴的男人暂时跑不了。
江野应,“嗯。就是不知道,墨将军愿不愿意相信我的话?”
“你没有骗我的理由。”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妹妹变成这个样子,被下情蛊是最有可能说得过去的。
不知道为什么,墨珩竟然已经下意识的相信这个人了。
尽管这个人经常在自己面前做戏。
墨珩忽然看着江野问,“你告诉我这件事,你就不怕太子问你的罪?”
问罪?想到宇文郝那个人,江野就很不当一回事。
尽管表面上他和宇文郝一条船上的,但他随时可以从船上跳下来啊,宇文郝在他这又没有多大威胁力。
“你不说,我不说,太子又怎么知道是我告诉将军你的?”
江野回答得理所应当,墨珩盯着江野看了好一会儿。
墨珩正想问,为什么,你要帮我……
可是还来不及开口,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公子,小的有事禀报。”
是自己贴身小厮,李怀的声音。
听李怀的语调,应该是急事。
江野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墨珩,已经猜到对方会说什么,所以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阿怀,你进来吧。”
阿怀?
墨珩的眸色暗了暗,眉头不由自主轻轻皱了起来,心中竟浮起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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